“十弟应是已猜到了的,父皇此番召我等兄弟回京,为的便是东宫之人选,对此,十弟可都有甚设法么?”
李慎既是有令,摆布陪侍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声应诺中,本来已停将下来的大队人马再次启动,簇拥着李慎所乘的马车,缓慢地向前飞奔着,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便已可瞥见火线道旁不知何时已立起了一顶大帐,千余全部武装的甲士四散鉴戒着,虽无言,却有煞气冲天而起,一见及此,正自疾走的纪王府大队人马当即便尽皆勒住了战马,在离大帐另有百余步的间隔上便急停了下来。
“诺!”
“八哥,不是小弟涨别人威风弱自家士气,三哥在各地运营日久,部下得力者众矣,又有陈曦这等大才大力互助,你我兄弟便是联手,怕也难挡得其威,既明知不敌,还要对抗,岂不是自寻死路哉?”
“八哥不刻薄,又拿此事消遣小弟,转头看小弟不将你灌趴下,这事儿就不算完。”
“十弟,一别已是五年,再见之际,十弟这个头都已快赶上为兄了的。”
李慎并未想好是该帮李贞还是径直去投奔李恪,自是不肯就此给出个承诺,而是王顾摆布而言他地揪住了李贞话里的年限题目。
李贞是铁了心要抖擞一争的,自是不肯让李慎这股力量倒向李恪,这便模糊地表示了一番,摆了然要强争之架式。
“十弟之担忧,为兄能够了解,然,依为兄看,十弟倒是过虑了些,不错,那陈曦确是文武全才,父皇常常称其为‘社稷干才’,实在是国士不假,可其也不过就只一人罢了,并非是神,何必惧之,不瞒十弟,几位宰辅现在对那陈曦都已是大为不满,有人曾跟为兄表示过,倘若兄弟你我与那陈曦有争论,必不坐视,需求时,尽力支撑亦非不成能之事,既如此,你我兄弟又何惧之有哉?”
李贞对李慎的谨小慎微之本性极其的清楚,正因为此,他并未绕甚弯子,卜一落了座,便即开门见山地挑出了主题。
饶是李贞说得个豪情彭湃,可李慎倒是不如何提得起精力来,但见其点头苦笑了一下,便已是透暴露了放弃抗争之想头。
“这……”
李贞之以是半路上拦下李慎,可不但是为了话旧,而是想要与其联手停止李恪的,正因为此,李贞并未说那些不着调的虚言,一上来便将实际之严峻摆到了桌面上来。
李慎自幼身材便不是太好,也就干脆完整放弃了习武,埋头攻文,成果么,文采倒是飞扬了,可身子骨倒是相对孱羸了些,比之能文能武的李贞而论,不管身高还是块头,都小了足足两号,往年李贞便没少拿这事来调侃李慎,此番一见面,又来了这么一句,当即便惹得李慎忍不住瞪圆了眼,毫不逞强地便反唇相讥了一把——李慎体虽弱,可却极其善饮,往年在京师中,小哥俩偷着堆积在一起喝酒,终究醉倒的可都是人高马大的李贞。
李贞与李慎相差只要一岁,固然不是一母所生,可彼其间干系倒是极好,暮年在宫中时便是玩在一起的玩伴,自打贞观十二年各自去外埠之官后,便已未曾再见过面,可常日里的手札来往却始终未曾断过,几近无所不谈,密切干系一向未曾有变,正因为此,李贞相迎之际,谈笑也自随便得很,并无与其他兄弟相见时那等拘束之感。
“一年?”
一听李贞这般说法,李慎的心中当即便波澜大起了,没旁的,概因他在来京之前,也有人跑来示好,说的话语么,与李贞道出了的景象相差无几,毫无疑问,朝中有着股强大非常的权势不肯见到李恪失势,如此一来,抗争之路也当真不是不能走上一走的,当然了,该不该走,李慎一时候也难以下定最后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