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耳听着身后那接二连三响起的倒吸气之声,拔灼心中肝火“噌”地便起了,真恨不得拿把刀子将那群怯懦之辈全都活剐了去,当然了,想归想,做么,倒是不能这么做了去,拔灼虽是怒极,却并未出言呵叱众将胆怯,而是故作对劲状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吹号,让执失思力所部从我军阵两侧绕过,于阵后集结待命!”
贞观十九年七月十九日巳时正牌,五花岭大营中,一身金盔金甲的陈子明端坐在马扎上,眉头微皱空中对着大幅沙盘,细细地推演着战局之能够演变,正自深思不已间,却见一名报马急仓促地从外头闯了出去,疾步行到了帐中,朝着陈子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陈重跟从陈子明虽已稀有年,但却从未跟着陈子明上过阵,这会儿提及来还真就是大女人上轿头一回,见得有仗可打,表情自不免为之荡漾不已,应诺之声里也就不免带了几丝的颤音。
“嘶……”
“诺!”
“呼……”
“哈哈……,竟然是陈曦,好,好得很,此乃天赐我薛延陀报仇雪耻之良机也,众将随本大汗一战,待得破了此獠,大唐边疆敞开无阻,我雄师自可收支如履高山,统统财帛女子任取无碍矣,哈哈……”
“多数督,贼子要逃了,末将请命反击!”
拔灼虽是残暴好杀之徒,却不是笨伯,先前虽是大话连连,可说到底倒是不敢真就这么以怠倦之师去强攻唐军之严阵,加上又担忧唐军别有伏兵,这便紧着便下了守军后撤之令。
于此敌军后撤之际,如果全军压上,胜算无疑是有的,可最多也不过就是击溃战罢了,要想全歼敌军,底子没半点能够,对此,陈子明心中自是稀有得很,此于灭薛延陀汗国的主旨但是有悖的,陈子明自不会接管耿重的发起,笑着一摆手,先是随口解释了一句,而背面也不回地断喝了一嗓子:“陈重!”
听得陈子明点了名,身为中军官兼亲卫队队正的陈重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着便策马而出,大声地应了诺。
“陈重。”
唐军并未何为粉饰安排,也未曾派出游骑摈除那些有若苍蝇般在阵前乱窜的薛延陀游哨,有着这等便当在,薛延陀的游哨们自是很快便搞清了唐军的主帅究竟是何人,紧着便报到了拔灼处。
“再探!”
执失思力正自策马疾走间,冷不丁听得五花岭上响起了联络的号角声,自是不敢稍有忽视,紧着便下了令,自有紧随在侧的号手吹响了号角,将号令下达到了各部,旋即便见正自飞奔中的雄师摆布一分,急若星火般地便绕阵而过了。
号角声连天震响中,十几万薛延陀雄师终究缓缓地停了下来,在离唐军阵列一里开外处仓促地列好了迎战阵型,只是人马皆疲之下,哪怕眼瞅着劈面的唐军兵力实在远谈不上薄弱,但却底子不敢马上策动打击,纵使是一贯傲慢的拔灼带领黑狼骑赶到了军前以后,也就只敢派出些游哨前去刺探一下劈面唐军的秘闻罢了。
“大汗,劈面唐人送来了封信。”
陈子明扫了眼跃跃欲试的陈重,声线淡然地便下了令。
拔灼这么一笑,众薛延陀将领们这才想起面前这主儿但是嗜杀如命之人,万一如果被其拿去祭了旗,那结果须不是好耍的,纵使心中实在对拔灼所言都非常不觉得然,可奖饰起来么,倒是一个比一个喊得清脆。
“全军止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