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细心地看了陈子明一番,见陈子明的神采还是显得非常惨白,足可见病还是未曾病愈,心中的顾恤之情自不免便大起了,问话的声音自也就格外的温暖了起来。
“谢陛下宽宏之恩,微臣,微臣……”
“回陛下的话,微臣觉得彻查固是应当,然,南粮北调之事倒是不能是以半途而废,微臣觉得当须得尽快对预定之打算加以调剂,以确保诸般事件不受太大之影响,微臣鄙人,愿请命为之,还请陛下圣裁。”
这一听太宗下了令,服侍在前墀上的赵如海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拖延,赶快从旁闪出,恭谨万分地应了诺,而后一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折子,摊将开来,略一清嗓子,朗声宣道:“臣,江州刺史柳琮有一事奏请天听:贞观二十年七月初四子时一刻,浔阳粮仓大火突燃……”
“爱卿不必如此,此事与卿无关,朕非昏君,岂能罪卿哉。”
旁人皆可三缄其口,独独李贞不可,无他,只要不能将本身今后案中摘出来,他身上的带领任务就没法卸下,与其被动受罚,明显不如主动反击来得强,恰是出自此等考虑,李贞不得不在一派死寂中昂然闪了出来,再次慨然自请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