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陈大人。”
“善,李大人尽管罢休做了去便是了。”
“李大人莫非不肯为么?”
“嗯,请罢。”
听得李勣已到,陈子明也没再批折子,顺手将笔往笔架上一搁,顺势便起了身,面色淡然隧道了请。
自打贞观六年灭了东突厥以后,李勣一向没如何捞到仗打——贞观十七年薛延陀犯边之际,他好不轻易才得以挂帅出征,可惜连仇敌的影子都未曾看到,薛延陀的二十余万雄师便被陈子明打得个落花流水,至于背面随太宗出征高句丽么,又是先胜后败,也无甚值得夸耀的军功可言,乃至于军中第一人的职位都被陈子明给抢了去,正因为此,李勣对明春的战究竟在是有着野望的,只不过碍于脸面,他倒是不幸亏陈子明面前自荐罢了,这会儿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仿佛有着要亲身上阵之意,心顿时便凉了大半截,可又不好说陈子明说得不对,也就只能是强作平静地对付了一句道。
本日毕竟是议事之格式,陈子明自是不肯就这么客气个没完,几句虚言以后,便即转入了正题。
“陈大人所言甚是。”
李勣虽也算是老宦海了,可毕竟不是七窍小巧心之辈,又哪能猜获得陈子明心中的弯弯绕,只觉得陈子明这番话语浑然出自公心,不疑有它之下,紧着便表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