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这回倒是没甚废话,直截了本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一看苏定方这么个架式,陈子明便晓得今儿个他不说出点干货,那是万难脱身了的,无法之下,也就只好随口便将老毛的诗句抄袭了出来。
“谈笑?本将向来不谈笑,愣着何为,坐。”
既然必然要说,陈子明也懒很多方粉饰了,这便手蘸了下茶水,就在几子上画起了草图,一边画着一边讲解着,腔调虽尚算淡然,可内里的杀气倒是不加粉饰地浓烈着。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成沽名学霸王?好,说得好!接着说,这仗当如何往下打?”
宦海次序就是如此,官大一级便能够压死人,更别说苏定方不但官大好几级,还恰好就是他陈子明的顶头下属,真要给小鞋穿,陈子明便是喊破了喉咙,怕也没人会理睬他,面对着这等霸权主义阐扬到了极致的下属,陈子明实在是很有些个秀才碰到兵的有力感。
苏定方并未对陈子明提出的兵分两路之计谋加以置评,而是提出了个极实在际的困难之地点——唐军骑军拢共只要三万余,其他都是步军,倘若分兵追敌,实是难保不被敌军抓住空地打上一反击,一旦兵败,结果却恐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