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炮位都给老子听好了,集火城门楼,对准了再打,谁如果打空了,老子就将他塞炮膛里当炮弹打了!”
“铁炫,去,将这封信射进城中。”
……
“诺!”
见得渊盖苏文神情不对,几名站在其身后的将领们自不免都有些个面面相觑不已,末端还是胆量最大的乙支全南谨慎地探听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传令:让炮团集火进犯敌城门楼!”
“大莫离支明鉴,末将觉得这倒是个机遇啊,如果能善加操纵,少不得也能多拖上几天的时候,待得我各地之援兵大至,聚歼唐寇于城下驳诘事也。”
娄师德这么一声令下,自有其身边的一名传令兵紧着应了诺,急仓促地便往炮兵团地点的位置疾走了去。
“义山(郝处俊的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贼寇虽已临时崩溃,然,不过是畏我大唐火炮之威罢了,若我军真蚁附攻城,敌必会搏命守御,纵使能下,我军伤亡亦大,实不成取,不若按部就班行了去,一场大胜不难,又何必急于一时。”
听得陈子明有令,铁炫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了一声,跑到了一旁,从一名侍卫手中牵过了匹战马,翻身而上,策马便冲到了护城河边,取下了弯弓,将信插在了箭矢上,用力拉圆了弓,一放手,箭矢已是吼怒着射上了城头……
“五连筹办结束!”
唐军官兵们明显都没推测高句丽守军这么不经打,这才方才炮轰了四轮罢了,城头上竟然就这么全空了,一时候不止是炮兵团将士们傻了眼,师长秦振也有些个不知该如何持续了,因而乎么,也就只能是一级级地向长禀报,终究陈述到了陈子明处。
陈子明都已将事理说得这般浅近了,郝处俊自不会听不懂,心下了然之余,望向陈子明的眼神里自也就尽是敬佩之色。
传令兵人微言轻,就算心有迷惑,也自不敢乱问,可站在陈子明身边的郝处俊倒是无此顾虑,紧着便探听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禀大人,城头守军已崩溃殆尽,娄军长请命攻城,还请大人明示!”
“大莫离支,此处伤害,您还是从速下城暂避罢。”
“本身看!”
“连续筹办结束!”
“大人,敌已丧胆,您为何……”
固然乙支全南并未明说如何个善加操纵法,可渊盖苏文倒是一听便懂了,只略一沉吟,便已下了最后的定夺……
“诺!”
“嗯?哼!”
“大人贤明。”
炮兵阵地处,萧光南面色狰狞地扫视了番各炮位,眼神里尽是肝火,没旁的,在获得娄师德将令的同时,他还被前来督战的师长秦振给怒斥了一通,统统皆因城门楼处所站着的那一帮高句丽将领,为了挽回炮团之颜面,萧光南鄙人号令时,言语中的煞气可谓是浓到了顶点。
乙支全南就站着渊盖苏文的侧火线,倒是未曾被横飞的弹片伤着,可其身后的诸将以及亲卫倒是死伤了大半,眼瞅着景象不对,他可就不敢再让渊盖苏文率性了,疾呼一声,不管不顾地架着渊盖苏文便往城门楼边的梯道逃了去,他这么一逃不打紧,城头上正自有若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守军将士们也都跟着逃了个精光,偌大的城墙上,除了些不利的伤兵还在哀嚎个不休以外,竟是连个站着的人都没了。
“诺!”
见得自家团长有发飙之迹象,炮团诸般人等自是都不敢有涓滴的粗心,尽皆缓慢地调剂着射击诸元,未几会,九个连的连长连续收回了筹办结束之信号。
跟着萧光南一声令下,八十一门大炮再次开端了吼怒,硝烟满盈中,一枚枚炮弹吼怒着斜飞而出,缓慢地向城门楼处砸了畴昔,底子不给高句丽守军以涓滴反应的时候,当即便在城门楼处炸出了一团团的火光,无数的弹片四下横扫,当场便将本来围聚在渊盖苏文身后的诸多亲卫将领们扫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