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陌刀阵回缩,盾刀手压上!”
“弓箭手上前,筹办抛射,压抑唐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中路疆场上,唐、百两军已然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却说唐新联军右翼主将左骁卫将军郭待封一见到劈面之敌排兵布阵上很故意机,立马便多留了个心眼,虽未曾变阵迎敌,倒是紧着便窜改了进犯之战术。
一见到劈面的百济军盾阵俄然闪出了几道口儿,郭待封立马便判定出百济军这是筹算动用马队冲锋了,也自不敢粗心了去,紧着便作出了应变之调剂。
“弓箭手听令:对准敌盾阵火线十步之距,抛射,骑军随我来,反击!”
“弓箭手待命,伏远弩筹办,放!”
扶余义慈本觉得己方兵多将广,气力薄弱非常,但消一体压上,便是堆也能将唐新联军给压死,却未曾想自家右翼方才刚反击,己方的前军便已吃不住劲了,大怒之下,连想都不想,便已是痛骂着下了道号令,派出了中军一万精锐步军前去援助较着已是力不能支的前军。
“混账,废料!扶余伯,带你的人上,给本王冲毁正面之敌!”
唐军的弩车装填起来非常费事,并非人力能够徒手而为的,而是须得用绞盘来上弦,装填速率偏慢,远不及火炮来得矫捷,论及能力来讲,也远有不及,然,纵使有着如此多的缺点,却还是能算得上冷兵器期间的最锋利兵器之一,固然郭待封部下实在不过只要三十余架弩车罢了,可这一同时激起之下,阵容还是可骇得惊人,但听一阵紧似一阵的暴鸣声响个不断中,三十余支庞大的弩箭已是吼怒着划破长空,有若死神之镰刀般闯进了百济军迟缓推动的盾阵当中,当即便犁出了数十道的血路,只是相较于百济军右路的全军压上来讲,这么点伤亡实在当真大不到哪去,远谈不上有太多的战果,当然了,对百济军士气的打击却还是起着不小的感化的。
“嗖、嗖、嗖……”
李烈固然在人才济济的大唐诸将中并无多大的名誉,可倒是不择不扣的军中老将了,参军二十余载,不但参与过征吐谷浑之战,也曾参与过灭高昌之役,更曾参与过大唐历次对高句丽之战,就批示艺术来讲,虽谈不上出类拔萃,却也断不是等闲之辈可比的,这一见陌刀阵已然杀得百济军前锋大败亏输,自是不会错过痛打落水狗之良机,紧着便连下了三道号令。
“冲,接着冲,不准退!”
李烈只一声令下,大唐前军阵中号角声便已是俄然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本来摆列在前的弓箭手们纷繁后撤,暴露了一大排的魁伟壮汉,但见这些身材高大的唐军将士个个手持长长的陌刀,光是耸峙着不动,便有着股撼天动地之气势。
“开盾阵,马队反击,一冲即退,不得恋战!”
遥遥瞥见百济军中军已然反击,李烈自是不敢让陌刀队过分深切敌阵,万一如果被敌上风兵力聚歼,不说丧失太大,对军心士气的打击也不是李烈所能接受得起的,他自是不敢冒这么个险,紧着便作出了应变调剂。
……
“伏远弩、弓箭手按兵不动,弩车筹办,放!”
“呜,呜呜,呜呜……”
百济军到底人多势众,一旦稳住了军心,冲将起来还是很有威势的,目睹己方已来不及再让弓箭手策动一拨进犯,李烈也自不敢粗心了去,紧着便下了道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