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再忍,哪怕心底里都已是抓狂得想骂娘了,可一想到即将过门的汝南公主,陈子明也只能是苦苦地熬着,这一熬就是几个时候,本来非常镇静的表情生生被熬没了,剩下的只是头昏脑胀,卯时正牌,陈子明糊里胡涂地被一大帮人搀扶着出了府门,跟着司仪的一声断喝,又被人拥着翻身上了马背,待得冷风一吹,这才算是醒过了神来。
早在离着婚期另有三天的时候之际,陈子明便被一众寺人们给请到了位于长安城南的新宅,实在也没啥大事需求他干的,若说有么,那便是梳洗,几次的梳洗,还是在一大帮宫女们的服侍下梳洗,弄得陈子明老迈的不安闲,可端方就是端方,就算再不安闲,那也只能是忍着了,好不轻易熬到了大婚的当天,得,大半夜就被叫了起来,又是梳洗,然后么,自有几名嬷嬷脱手为陈子明好生化了回妆,按着宫廷礼节,愣是在陈子明的头脸上几次折腾,又是打粉底,又是画眉描唇线,当真弄得陈子明苦不堪言。
一见汝南公主的娇躯颤抖不已,陈子明的心头当即便是一热,先前的严峻感顿时便不翼而飞了,但听其贼笑了一声,摇摇摆晃地便行上了前去,拿起搁在了床榻边的一根竹枝,谨慎地凑到了汝南公主的盖头边,悄悄一挑,红盖头已是飘飘地落了下来,暴露了汝南公主那张害羞的俏脸,只一眼,陈子明便完整迷醉了去,乃至连手中的竹枝落了地都不自知……
“驸马爷请留步!”
人是接返来了,可事情却还是不算完,拜堂那是必须的礼节,省了啥都不能省了这一道,无他,在没结婚证的年代,唯有拜过了堂,那才算是成了礼,不然的话,就是苟合,这等打趣但是开不得的,当然了,陈子明双亲已逝,要拜的高堂么,只能由程咬金客串上一回了的,这不,可把程咬金给乐得一张大黑脸生生皱成了朵老菊花。
陈子明这会儿已然是喝高了的,愣了好一阵子以后,这才搞明白面前这一堆婆娘挡住来路的企图安在,对此,陈子明自是早有筹办,也没啥废话,大着舌头便叮咛了一句道。
我勒个去的,总算是搞定了!
陈子明肚子里装着的发财体例很多,远景不比玻璃成品差的也有,可在工艺上,都较着要庞大了很多,在现有的前提下,要想上马,断非易事,今后意义上来讲,玻璃成品毫无疑问便是陈子明发财的最大依托,正因为此,陈子明但是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自打样品整治出来后,他但是将绝大部分的余暇时候都破钞在了工坊中,督导着一众工匠们抓紧各种设备之基建,哪怕每日里回家时都是浑身灰尘,也未曾稍有松弛,这一忙就是一个来月,固然基建还在严峻地停止当中,陈子明倒是不得不临时停止了现场督导,没旁的,大婚之期到了!
“娘子,为夫来也。”
“恭喜驸马爷,道贺驸马爷。”
“谢驸马爷隆恩。”
“本日乃是子明的好日子,自当不醉无归,来,长幼爷们都动起来!”
若论严峻,陈子明决然不会给汝南公主少半分,哪怕这会儿酒已是上了头,可要说借酒壮胆么,貌似真就没起啥感化的,心虚之下,一时候竟不敢走上前去,只是在原地壮胆地假咳了两声。
“是。”
陈子明倒是想急着入洞房,可惜他急,旁人倒是不急,这不,他才刚闲逛悠地转进了内院的大门,立马就见充当喜娘的一名宫中嬷嬷领着一大帮宫女们迎上了前来,口中倒是恭维话不竭,可就是不肯让开门路。
陈子明但是真没想到结个婚会如此之烦人,这一听到司仪喊礼毕,整小我立马便松弛了下来,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多担搁,伸手将兀自盖着红布的汝南公主扶了起来,抬脚便筹算今后院里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