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兄手腕,也难以施为么?”
恍若将须弥握在此中,一眼望去,那须弥天下中有银河划过,内蕴无算玄元道胎;有五色土祭坛悬浮,承载着修罗天国,内里亿万阴灵嘶吼;有玉书悬浮,一道墨客身影一闪而逝,照亮其上古篆大字――《诛心天律》。
只是这遮天掌心,却也未曾在高天深处留下涓滴的陈迹。
先前云天之战,苏幕遮的手腕已被诸修看在眼中,现在皆以道兄而成,便是笙箫楼主这里,神情孔殷中也带了些敬意。
沉默着,苏幕遮缓缓收起右手,合上掌心。
除却神仙,这大千之间,公然有永久存在的事物么?
轻声呢喃着,苏幕遮的目光,终究落在了那二十四道黄庭符篆上。
与此同时,苏幕遮一样伸出右手,翻开掌心。
永存。
乃至,他已经没法被完整地称之为人,称之为修士。
一时候,诸修面面相觑起来。
金色的血雨飞溅,幽深的灰雾已然开端满盈。
可叹,一句长生,让悠悠亘古不知多少天骄悲惨闭幕,变得不人不鬼。
云天之上,诸修目光凝重,望着高天深处已然凝集成形的虚天疆场。
固然,诸般秘闻炼入道种天下,定然会鞭策着苏幕遮迈出最后的几步路,乃至站在仙乡飞升的大门口。
终究,苏幕遮的目光落在了大界壁垒上,落在了这两片仍旧在向死而生的高天厚土上。
苏幕遮乃至不太敢去想。
这是万古无仙背后的本相?还是无轨迹灭中仅存的希冀?
迎着诸修的目光,苏幕遮瞥了眼高天深处,又沉默着摇了点头。
光阴长河,是否真包含着与证道有关的辛秘和忌讳?
老国主拜别之前,曾经遥遥朝着虚天疆场印下一掌。
饶是这数万载光阴,苏幕遮已经为之做出了太多的功业,也只是让这高天厚土之间模糊萌产朝气。
往生数万年的浪荡与驰驱,仿佛都是为了成绩苏幕遮掌心的道种天下一样。
只是这般凝睇着,苏幕遮的眉头却点点皱起。
瞧见了苏幕遮踏空而来的身形,笙箫楼主仓猝引着诸修迎了上去。
“或许也不消那么冗长的光阴,既然失之造化,那么便向造化中去取!参悟造化符篆,或答应得见通衢仙路!这半生驰驱,苏某不是为了成绩大千天下,而是要让大千成绩苏某的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