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某欢迎谢爷前来赏光,不过彪某事前提示谢爷,彪某的场子里不赌小钱,一个亿是最低出场门槛,如若谢爷筹办不敷,则请谢爷坐一坐就归去。”
摔死鬼见情势不妙,仓猝拦住将近走进耳房的彪大,低声下气在彪大耳边一阵嘀咕,趁便偷偷嗅一嗅红白女鬼身上的脂粉香。
彪大一听赌一百个亿一局,倒吸一口冷气,赌场开张日久,从未有哪个赌鬼下过如此大的赌局,把场子里统统鬼崽子的产业集合来,恐怕也凑不齐一百个亿。他妈的果然真鬼不露相,露相非真鬼!面前这哈一口气都怕被吹飞的朽迈头子,恐怕财产在“符瑞富豪榜”上都排得上号。今晚真他妈是财神进门,大运当头啊!
只听彪大对活无常说:
这么一个哈一口气都怕被吹飞的朽迈头子,竟然敢提出与我彪某赌喝酒!我彪某从人间到鬼界,纵横江湖数十年,甚么时候喝醉过!
“谢爷说如何赌吧。二弟,点一千个亿给谢爷。”彪大一面说一面重新坐上刚才的坐位。彪二很快把一大堆钞票码到活无常刚才坐的那一端棺材盖上。
彪大略作思考,大手一挥,搂着红白女鬼向门口走。
“一百个亿一局如何?”
这彪大内心固然非常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推开红白女鬼,平静地叮咛部下重新安插园地,亲身引领活无常坐上赌桌。厅堂正中那口最大的玉石棺材被告急清算出来作赌桌,活无常和彪大各坐一头。彪大的鬼打手们整齐地站成一排立在他的身后。除一个专业发牌手外,其他的幽灵一概站在三米开核心观。活无常一面从怀中左一捆右一捆地摸出百亿面额的巨钞扔到桌面上,一面嘻皮笑容,谈笑风生。彪大正襟端坐,喏喏呼应。围观的幽灵们盯着那一大堆绿绿幽幽反着阴光的钞票,红眸子泛绿,大气不敢出。
活无常作猴猴吃紧的模样奔出场子,悄悄察看场中陈列。只见面前是一个相称宽广豪华的大厅,正中放着三口并排的玉石棺材,四周摆放着清一色玉石制成的各种家具,以及金银铜等各种器皿,厅中到处是都幽灵,三口并排的玉石棺材前、石桌边、石磨上、空位上,三五成群各各围在一起,有玩牌九的、有搓麻将的、有炸金花的、有斗地主的、有耍圆宝的、有下象棋的,乃至高高的铜制烛台上都蹲着两只幽灵,他俩的弄法更简朴:剪刀石头布!
“那好,我彪某不管在人间活还是在鬼界混,夙来都以‘义’字当头!现在开了赌场,更是信奉‘和蔼生财’四个字。既然谢爷不平,那彪某就给谢爷心折口服的机遇,借一千个亿给谢爷,赌法由谢爷挑,园地由谢爷选,有本领谢爷把这一堆钱赢归去。如若谢爷还是输了,就得欠彪某一千个亿!如果还要在这里撒泼,就别怪我彪某翻脸无情!”
“兄弟们,抬酒来!”彪大大手一挥。
“不敢说,归正俺老谢不平!”活无常高立棺材盖上,硬着脖子,双手抄袖,上嘴唇翘得老高,一副不见棺材不撒泪的老顽童形象甚是好笑。
摔死鬼从速将活无常领进房间,低头垂手站立一边,两眼余光偷偷瞄红白女鬼的苗条大腿。
“炸金花如何?”
“行!”彪大嘲笑,心想不管玩甚么,铁定玩死你。
彪大听完摔死鬼的话,侧脸瞅着活无常,那眼中的杀气令在场的每一只幽灵大气也不敢出,只除了闻声正在攀爬棺材盖的滚龙吭着粗气。过了好一阵子,彪大终究收敛眼神,喝令滚龙停下。
“赌多大?”
“彪爷,你、你这是要干甚么?”活无常躲到棺材盖的另一边,惊骇地嚷到。
“玩甚么?”活无常顿时又来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