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子真如海中孤舟,沉沉浮浮,跟着浪花起伏,就要淹没,妇人女儿的尖叫哭喊声在这滔天波浪之前,也显得微不敷道。
“这是我娘的遗物,可不能……”张景夏反复之前的话。
张景夏躲太长刀,一拳打向船夫的胸口,船夫如泥鳅般闪到一旁,横刀于前,戏谑地看着张景夏。
他走到船头,拿起船桨,向对岸摇去。张景夏本就在湖边长大,轻而易举地就把船划到了对岸。
“我是红叶镇匪盗帮的人,你不能杀我!”船夫惊骇大呼。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长刀再次劈来,张景夏情急之下,抬手去挡,血肉之躯怎可挡利刃,张景夏暗呼一声糟糕。
张景夏一愣,随后笑着拿出系在脖子上的锦囊。
“你没有死!”
船夫猖獗挥刀,刀光片片。张景夏不再胆怯,挥拳打向刀口,“铛”一声,长刀断裂,半截刀身飞入河中,张景夏顺势向前。
张景夏惊呼,大感不测。
俄然,他盯着张景夏的怀里暴露的一角蓝布,问道,“那是甚么?”
张景夏向前走几步,探手入怀,拿出一个绿色蛇皮制成的水袋,扔给了船夫。船夫接过水袋,在手里掂了掂,拿到面前细心瞧了瞧,蛇皮呈碧绿色,触手温凉,坚固非常。
母女终究温馨下来,妇人感激地看向张景夏。
他抬手缓缓翻开与风衣连成一体的帽子,现在,他的手掌苗条白净,是一双比女子还要标致的手。
“兜帽男!”
帽子翻开,呈现在面前的是白净俊朗的脸庞,是一个翩翩俊公子。
“好技艺!”一声喝采在耳边响起。
“这是我娘的遗物,不是甚么值钱玩意,你瞧!”张景夏翻开锦囊,暴露一点木偶,微微一晃又收回锦囊。
“给我!”船夫朝张景夏晃了晃钢刀。
“少废话,拿不拿!”壮硕的船夫手持长刀向前逼近,“上了我的船,就必须留下统统值钱的东西。另有你!”
他渐渐松开抓着船沿的手,内心思路百转,他先看向湖面,这群尾随划子,利齿不竭咬合的怪鱼,然后转头看了看长刀旁的母女,最后才转向船夫。
船夫的沙哑刺耳的声音惊醒了发楞中的张景夏,世人险恶如此?张景夏心中久久不能安静。
等母女下船后,张景夏悄悄一跃,如飞燕般缓缓落到空中之上,脚一落地,顿觉结壮。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