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海棠起来,竹桌上已经摆了两个白面馒头,一盘炒蘑菇,一盘炒笋片,虽是素菜,也被二虎炒的香气扑鼻。海棠酒醒了七,八分,扶侧重重的小脑袋探向伙房。伙房比里屋还大,椽子吊颈着好些熏肉,钉上挂着几把弩弓,另有一个巨大的案板,想必是用来措置山货,一张短窄的粗木桌子上摆好了几个碗和匙,桌子上空高高地悬着几串干笋和蘑菇,另有些叫不上名的草药。二虎在打玉米糊糊粥,粗大的手此时却非常工致,左手拿舀在锅里悄悄一搅,右手的玉米面簌簌落下,金黄的颗粒如跳动的精灵,灵动下落入锅中,炉火映着那张沉着严厉的脸,波澜不惊却又更加看着喜好。
所幸海棠未曾等太久,就闻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山路传来,海棠起家跑到大门边细瞅下去,男人的身影高大魁伟,踏着月色,向本身大步而来。见他返来,海棠送了一口气,按捺不住的,一抹笑绽放在唇角,两个甜甜的酒窝,在月光下,让人看的分外清楚。
海棠这顿饭吃撑了,二虎炒菜程度那叫一个绝,不亚于城里酒楼的味道。海棠拍拍本身小肚子,哼着小曲,清算起碗筷。
海棠摊开小手,鼓起小嘴,“夫君是怕我吃不惯?我在家也是常吃,给我吃一个高粱馒头吧。”二虎借着月光一看,那玉手芊指的小手尽是柴火的灰土,小胳膊上也沾着黑灰,哪还像刚过门时那般明艳动听。
二虎看着脏兮兮的小娘子,一脸等候的模样。就递给她一个高粱馒头,海棠檀唇微启,咬了一小口。还是熟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