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想着,从外头出去一群丫环,一人手里捧着一个铜盆递到世人跟前。主如果这些铜盆都比较小巧精美,与平常的脸盆不大一样。银莲那里见过如许的阵仗,正在不知所措呢,就见大嫂向本身使了个眼色。银莲见大嫂将双手伸到盆里盥洗,再瞧悠然姑嫂也是如此,便依样学了。她谨慎翼翼的恐怕将盆里的水洒出来,洗了两下便感觉这水真是爽滑,这时盆中还传来一阵如有似无的花香。她不由的抬起一只手放到鼻尖轻嗅,谁承想那端铜盆的丫环竟然直接将盆端走了。接着又走上来一个丫环手里端着一个红漆托盘,里头放着一块乌黑色的汗巾,银莲学着嫂子的模样拿起汗巾来擦洁净双手。丫环见她擦好了便退下去了。
没一会丫环回说午膳已经得了,悠然便引着三人去了隔壁的饭厅用膳。因着白氏辈分最长,悠然少不得推她做了上座。又推安氏和银莲各坐了摆布手第一名,两人还想着推让来着,但是悠然执意让她们坐:“你们远来是客,明天又是头一次登门,恰是该当的。”两人谦让了一番方坐了。
坐在银莲劈面的安氏,可贵见小姑子如许温馨的模样,心说小姑子长的也算出挑,如果能在礼节办事方面再进益一些,说不得过两年还真能找户好人家呢。
银莲公开里摸摸本身头上插的满满的金钗,顿时感觉本身纵使满头的珠金钗也让人家给比下去了。
这回还是安氏让丫环奉上双份见面礼,说是本身和婆婆两人的。沈汐瞧着白氏母女的行事有些不当,但是在嫂子的表示下,还是假装若如其事的模样。只是,很快她就有些受不住了,劈面阿谁银莲的眼神也太猖獗了,直勾勾的盯着她重新看到脚。
少女出去后先冲悠然行了礼,悠然忙指着白氏三人一一先容给她,两下里各自拜见了一番。
这边厢银莲见沈汐走了,那目光还追出去老远,直到连背影都看不到了才收回视野。悠然正在和安氏说一些沿途见地京中八卦甚么的,白氏偶尔也插一嘴,银莲插不上嘴感觉无聊,不由的建议呆来。
紧接着就有几个婆子提着两三个大食盒出去,食盒一翻开,满室飘香。白氏原想谈笑几句,只是目睹这满屋子一二十个丫环婆子竟然不闻一丝说话咳嗽之声,也是呐呐的不敢言语了。
出了正院,沈汐的丫环竹枝抱怨道:“这位许女人真真是无礼至极,你们瞧见她那眼神了吗?就没从我们女人的头面高低来过。”
竹枝还是有些忿忿,但是沈汐自来端方大,她见已经惹的不快了到底没敢再言语甚么。
没一会,饭菜都在桌上摆好了,抬食盒的婆子们才连续出去,几个丫环也走到门外站着了。屋里只剩下四五个穿戴与重分歧的在一旁服侍着布菜盛汤。
她抻抻本身的衣衿,这衣服是嫂子拿本身陪嫁的料子给她做的,传闻还是京中的锦缎。本来在金州时算是奇怪物件了,她都没如何舍得穿,这回进京才找返来穿上。但是跟刚才沈家大女人穿的料子一比就差得远了,她穿的那料子瞧不出是甚么材质来,只是在迎光处竟然模糊闪着光滑,衣服上的刺绣也精美,是折枝兰花,瞧着就幽雅。另有她头上戴的那支衔珠孔雀赤金簪,那流苏仿佛是用五色宝石串起来的,底下坠着的那颗红宝石真真匀净。除了这支孔雀簪子,沈汐的头上就只戴了一支半月形的插梳和一支胡蝶压发,并没有满头珠翠,倒是让人感觉风华无双。
悠然也只是在一开端说了句:“请舅母和弟妹、表妹尝尝这京中的菜式。”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氏笑着拿起筷子:“外甥媳妇也请。”说完便伸手夹了一筷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