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大伯的来意,江司务微微一笑:“我还觉得是甚么大事呢?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来的可真巧。前阵子,吏部一个侍郎方才被罢官。连带着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外放或告老,倒是有很多人要卖屋子呢。几套大的早就被抢光了,剩下几套二三进的小宅子,那些朱门大户的都看不小,普通的小老百姓买不起,就搁置在那了。你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既然我们自家人想买,那统统好筹议。”
说完,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本厚厚的册子,一间间的指给林大伯看:“这一套是在东城边上,虽小了些,但是是在东城最繁华的地段,离朱雀大街不过几百米远。是套两进的宅子,共有十二间屋子,要价五百两。”
娘俩对望一眼,悠然笑着说:“让大伯操心了,只是,这买宅子也不是甚么小事,如果能亲眼看看才让人放心。”
屋子的事情处理了,悠然总算是能够一心铺在刺绣上了。
林母状似难为情的思忖了一会,将早就想好的遁辞说了:“不瞒大哥的话,我是个不顶用的,以往搏命累活的还要靠亲戚们帮衬也就是将将能让安然读的起书。若不然也不能让悠然给人家做那么多年的丫环。只是悠然这孩子是个心底良善的,本身主动将这些年攒的份例银子和这几个月卖的绣品钱一共凑了六百两给我,让我拿去买宅子用。说是当姐姐的一番情意,我固然不想要她的心血银子。但是她说安然是她娘家最大的依托,现在她帮着弟弟些,将来等安然出息了也好帮衬她。如此,我才应下了。”
终究,在江司务的调停下,对方又让了五十两银子。林家花了八百两银子,将这套宅子买了下来,两家很快就到房务司签了文书。有江司务帮着,统统事物天然都办的非常顺利。当然,过后,林母少不得托林大伯好生感激了一番江司务。
林大伯没想到弟妹手里竟然如许豪阔,前两个月她但是刚买了几十亩地,又买了一房下人,这才几天工夫啊,现在又要买屋子。便不由的问道:“在都城买处宅子倒是个好主张,只是这都城房价可不便宜啊。”
林家因多了这一千两银子,那么在京里买宅子的事情就正式提上了日程。正巧林大伯有个积年的老友在工部的房务司当差,林母便将这事奉求给了林大伯。
林大伯点点头:“你说的非常,这点我也早就推测了,明日,我便带你们娘俩去那两套宅子看看。”
见林母说的如许诚心,银子也都备好了,林大伯便说:“既然如此,我就找人帮你刺探一下。只是不晓得,弟妹想要在甚么处所买呢?”
这两套宅子,一套在国子监北边,离国子监不过有五六里路,宅子有两进半,一共十六间屋子,就是宅子略微破败了一些,要住的话还要细心清算一番。但是屋子便宜,一共才要四百两银子。
他的阿谁老友姓江,现在恰是正七品的房屋司管库,算是个小头子吧,固然官职不大,但是油水颇丰,是以等闲也不肯意换处所。见老友来了,赶紧将他请到本身屋子里,让人端来茶水。
第二日,悠然娘俩便随林大伯去都城转了一圈,除了这两套,还看了其他几套江司务给先容的宅子。最后,还是选了那套三进的宅子。一是那宅子买来便能够住,不消如何大费周折的清算。二来,那宅子四周住的多是些国子监的官员或者是四周一座京文书院的先生,京文书院可就是各地考生春闱的考场啊。除了大比之年,这片处所都是温馨而平和的,充满了书香气。放到后代,妥妥的学区房啊。昔日孟母三迁,不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杰出的学习和糊口环境吗?如此说来,这八百多两银子,也不算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