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悠然娘俩便随林大伯去都城转了一圈,除了这两套,还看了其他几套江司务给先容的宅子。最后,还是选了那套三进的宅子。一是那宅子买来便能够住,不消如何大费周折的清算。二来,那宅子四周住的多是些国子监的官员或者是四周一座京文书院的先生,京文书院可就是各地考生春闱的考场啊。除了大比之年,这片处所都是温馨而平和的,充满了书香气。放到后代,妥妥的学区房啊。昔日孟母三迁,不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杰出的学习和糊口环境吗?如此说来,这八百多两银子,也不算太贵。
娘俩对望一眼,悠然笑着说:“让大伯操心了,只是,这买宅子也不是甚么小事,如果能亲眼看看才让人放心。”
他的阿谁老友姓江,现在恰是正七品的房屋司管库,算是个小头子吧,固然官职不大,但是油水颇丰,是以等闲也不肯意换处所。见老友来了,赶紧将他请到本身屋子里,让人端来茶水。
林大伯没想到弟妹手里竟然如许豪阔,前两个月她但是刚买了几十亩地,又买了一房下人,这才几天工夫啊,现在又要买屋子。便不由的问道:“在都城买处宅子倒是个好主张,只是这都城房价可不便宜啊。”
“那就再看这套,这套在西城……”江司务又说了几套,最后,林大伯选了此中两套他以为比较合适的宅子,归去今后和悠然母女说了。
屋子的事情处理了,悠然总算是能够一心铺在刺绣上了。
终究,在江司务的调停下,对方又让了五十两银子。林家花了八百两银子,将这套宅子买了下来,两家很快就到房务司签了文书。有江司务帮着,统统事物天然都办的非常顺利。当然,过后,林母少不得托林大伯好生感激了一番江司务。
都是嫡亲,林大伯既然接了弟妹的嘱托,第二日便换了身洁净衣裳去了都城的房屋司衙门。房屋司就相称于当代的房管局,管着都城一带统统的房屋买卖和一部分宅子的租赁、维修等事件,固然附属于工部,但是也有本身伶仃的办公地点。
见林母说的如许诚心,银子也都备好了,林大伯便说:“既然如此,我就找人帮你刺探一下。只是不晓得,弟妹想要在甚么处所买呢?”
林大伯点点头:“你说的非常,这点我也早就推测了,明日,我便带你们娘俩去那两套宅子看看。”
这两套宅子,一套在国子监北边,离国子监不过有五六里路,宅子有两进半,一共十六间屋子,就是宅子略微破败了一些,要住的话还要细心清算一番。但是屋子便宜,一共才要四百两银子。
林大伯摇了点头:“太小了些,我那侄儿还没娶妻呢,这屋子现下是够住的,但是等他成了亲有了孩子那如何住的开?更何况,他现在还要科举,如许的繁华地段反而倒霉于埋头读书。”
说完,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本厚厚的册子,一间间的指给林大伯看:“这一套是在东城边上,虽小了些,但是是在东城最繁华的地段,离朱雀大街不过几百米远。是套两进的宅子,共有十二间屋子,要价五百两。”
另一套在国子监南边,离着有十多里路。是个三进的宅子,一共有二十多间屋子,倒座、影壁俱全。并且上任房东刚整修过,屋子比较新,还带着大部分的家具。但是要价也高,开价八百五十两。
听了林大伯的来意,江司务微微一笑:“我还觉得是甚么大事呢?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来的可真巧。前阵子,吏部一个侍郎方才被罢官。连带着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外放或告老,倒是有很多人要卖屋子呢。几套大的早就被抢光了,剩下几套二三进的小宅子,那些朱门大户的都看不小,普通的小老百姓买不起,就搁置在那了。你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既然我们自家人想买,那统统好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