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变故在悠然的不经意间就已经灰尘落定,不管过程如何,现在的结局对她和她的家人都是最好的。既然享用了这此中的便当与繁华,她便不会矫情的去攻讦甚么。宿世不是有句话说,如果你感觉光阴静好那必然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天子再恶棍也晓得这事不好往皇后身上推,便摆摆手道:“罢了,这事怨不得你。”
悠然站在窗外,看着从门外返来的高大身影,此人堵上身家性命给她挣来的繁华安闲,她尽管好好珍惜就是了。
谁知沈湉半点责备的心都没有,她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安抚悠然道:“这事的根子上不在你,万岁爷顾忌我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便是你不做这事他就不打压我们了?”
这日,天子还是宿在长乐殿。本来统统与平常无异,第二日一早却得知一个凶信,柔婕妤昨夜俄然策动早产,太医来的晚了一些,竟导致胎死腹中,用了药以后才流出一个成型的男胎来。
孟太后固然说了天子一通,但是一国之君都亲身来讨情了,她如何也要给帝君面子,因而就改禁足一月为禁足三天。三天以后,慧昭仪恩宠倒是更胜畴前。本来持张望态度的宫人一时候都往长乐殿阿谀起慧昭仪来,而沈湉这位中宫皇后却显得分外低调。
沈泽听了悠然带回家的动静,沉吟了半晌,然后说:“娘娘叮咛的事事我会安排好的。”
天子下朝以后免不了要为慧昭仪讨情,孟太后却说:“皇上宠幸新人原没有甚么大碍,只是这后宫最忌一枝独秀,陛下应当雨露均沾才好连绵子嗣。再者,月朔十五过夜中宫这是祖宗定的端方礼法,就算是皇上一时忘了,她慧昭仪莫非还忘了不成?当初先帝在时,魏贵妃再得宠也不敢在月朔十五勾搭天子。这个顾家也不晓得是如何教女儿的,竟连这点端方也不懂。”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悠然也觉得母女俩这是想的以退为进、适时逞强的主张,是以略待了一会就回家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沈泽都返来的很晚,只说是军中要整肃军务,这类事以往也有产生,但是悠然内心却模糊感觉此次有些不一样。沈泽还是是那样暖和的模样,对待孩子们也很有耐烦,悠然想不出到底那里不一样,只能把这类猜忌放在内心。
最后一句声音非常降落,悠然没大听清,但是晓得沈湉这里有了对策,悠然也就略微放心了。
一时候,都城顾家风头无两。
韩氏见她来了还笑着说了几句家常,悠然还觉得她并不晓得此事,谁知韩氏却道:“如果是为了娘娘出宫之事你倒不必惶恐,有些事掌控住了先机总比被动接受要好。这件事娘娘与我心中都有了定夺,你不要太担忧,尽管放心归去便是。”
等悠然获得动静的时候,沈湉的仪驾已经出了都城,她想着方心素将近出产不好轰动,便去了国公府。
沈湉深叹一口气:“近几年我们皇室一向都不承平,现在刚有天下升平的气象,宫里又出了这档子事,皇上固然不忍降罪与臣妾,臣妾内心却感觉寝食难安。宫里已经好几年没有重生儿了,臣妾这个皇后难辞其咎。皇觉寺是我们皇家寺院,香火极其灵验,臣妾想着去皇觉寺斋戒数日,为国祈福。”
天子有些不测,一国以后,除非是犯了大错,不然不会等闲去寺庙斋戒祈福。天子考虑了一会,仿佛是有些踌躇,但是半晌以后还是点头:“好。”
得知真相后,太后再没给天子半分颜面,直接将当日禁止报信的宫人们全数杖毙。因为宫人们都说是奉了慧昭仪的意义办事,又以“企图暗害皇嗣”的罪名将慧昭仪贬为末等换衣。这回就连天子也没给她讨情,他固然想要拔擢起慧昭仪来与皇后对抗,但是却也不能容忍她想要侵犯本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