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沿途只要昏黄的路灯,江溪的内心,如同煮了一锅水,跟着时候垂垂沸腾起来。
江溪有点懵,“……你们是谁?本来住这儿的人呢?”
对门听到动静,也开门出来,见是江溪,吓了一大跳:“小溪?”
江溪哭得不能自已,好似那些暗无天日毫无但愿的畴昔在这一场抽泣里,垂垂地消逝,最后化成一缕轻烟,蒸发不见了。
“……没摔。”
“小溪,我们先住大伯家,等爸爸找到新屋子租了,再搬出去。”
刘婶怜悯的眼神让江溪一阵不适,她晓得这一带恐怕都清楚她被拐子带走了,流言流言不会少,屋子迟早是要卖的。
“走,妈先给你挑两件衣服,我女儿这么标致,可不能委曲了。”
熟谙的声音,穿行过十六年的时候壁垒,直直灌入江溪右耳。
“谁呀?这么晚了。”
江父拍了拍江溪的肩膀,这个木讷诚恳了一辈子的男人,在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返来就好。”
话音未落,刘婶就看着方才还一脸安静的少女俄然无声哽咽,泪如雨下。少女线条美好的侧脸,好似被痛苦狠狠撞击,皱成了一团浓烈的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