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有切事,也没来得及翻看,便直领受了起来。
老者见他这番游移模样,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终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苍蝇似的说道:“罢了罢了,护着你从勾山川瘴逃出来,不死也没甚么元气了,必定是已经死在我前头了。”
商定?
见了这行字,他当即一惊,道:“前辈是流山剑圣!”
此山剥削漫江水气,水气积郁构成水瘴,类乎绝毒,是故山上只要草木,绝无飞禽走兽,人入之必死,乃是宋国大大驰名的凶恶之地。
沈度听了,心念转了转,想及方才此老见了他的面相以后这连续串的奇特行动,心道此老多数是跟其亲生父母有些友情。
沈度心中一叹,只好问:“敢问前辈,那商定是何内容?”
老者说完,便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来。
老者闻言不由眉头一皱:“那是谁将你扶养成人,又传授你这一身技艺的?”
这话说得可叫一个滴水不漏。哪怕沈度真的只是刚巧长得类似,老者也“认了”。
“长辈从未见过本身的亲生父母。”沈度见他仿佛已无敌意,也放松了一些说道。
老者失神半晌,随即昂首看向沈度,说道:“你......爹娘可还安好?”
对于这等世外高人的剑术,沈度也是很有神驰之意。
半晌畴昔,老者俄然一声长叹,面上不再窜改,显出一副寥落之色:“没想到,他竟真能从勾山川瘴逃得性命......果然是非常之人啊。”
“竖子!你跟你爹一个样,都是个竖子,这书老夫来回改了三十年!你......你气煞我也!”老者胡子直颤,明显气得不轻。
沈度头冒盗汗,就要解释。
说罢,他即不知从那里摸来一壶酒,抬头就灌,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旋即醉倒在地,竟是就此不省人事,看得沈度目瞪口呆。
“不对,你不是他!”老者神采俄然又是一变。
随即他便上高低下来回打量着沈度,神采变了又变,眉毛拧成了麻花,口中喃喃自语,不晓得在嘀咕着甚么。
想到此处,他当即问道:“不知前辈为何就能如此鉴定长辈的身份,也许只是刚巧长得类似也说不定呢。”
沈度朝那封皮上一看,见得一行字:流山破剑诀!
既然是要赠送武功秘笈,天然是无所谓,练与不练都随他,也成不了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