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湛蓝的丈许水链浮在半空,将一柄长刀缠了数圈,捆得健壮,令其转动不得。
御剑之人单手一招,长剑飞回,反手放到后背。
一阵蓝芒自其双手间突然亮起,旋即如同水浆迸出,伸展开来,瞬息间化作两条水链,俱是一丈不足。
“如何回事?”御剑之人神采突变,手上剑指赶紧一挥。
更甚者,窜改乾坤、长生不老如许莫大的神通是否也实在存在呢?
“只不过,若说同归于尽,你却没有这个机遇。”说着,他即伸手往怀中一摸。
“砰”的一声,飞沙符光芒明灭,爆裂开来,旋即一大片黄沙便平空呈现,激射而出,铺天盖地直追畴昔。
“既然来拜访水元门,岂能不带上些土行的符箓。”御剑之人嘲笑着说道。
“我倒没想到他神通这般短长,不然也不会这般托大。”用刀之人摇了点头,说道,“早知如此,就该直接用上这飞沙符。”
这世上,竟是真有法力这等漂渺之物。这尘寰,竟也真有那修习仙法之人。
话音未落,半空中的飞剑一声清鸣,随即飞出,击向郑南。
“极品灵石?甚么极品灵石?”郑南嘴角一抽,神采接连变了数次。
一个非常广漠、充满了无尽未知与古怪的天下,仿佛在这一刻,向沈度闪现出了冰山一角……
“畴昔吧。”他说了句,随即向前行去。
负剑之人面色冷酷,身前飞剑寒芒凛冽,他眼睛一眯,道:“你是不晓得,还是不想说,都无所谓。极品灵石何其贵重,你既然身为水元门长老……定是留你不得!”
既然指引水火,御使刀剑,那么飞天遁地、焚山煮海又如何不能?
沈度犹自趴在地上,闻听方才那一番动静,又公开里偷看了些惊人的气象,此时一动也不敢动,额上背心俱是盗汗涔涔,打湿了衣衫。
他赶紧双手挥动,两条连着短刃的水链当即倒飞出去,迎向了身后激射而来的飞沙。
而在水链上端,鲜明接着两柄蓝芒明灭的短刃。
御剑之人斜了他一眼,道:“你方才直冲上去,也不见得比他强上多少。”
方才三人那一番古怪的争斗,委实颠覆了沈度一向以来的看法。让他震惊惶恐之余,亦是感到了难以便宜的镇静。
郑南驱着两条水链,感遭到体内缓慢耗损的法力,内心不由悄悄叫苦。只是这却不能闪现出来,他说道:“两位道友,同为灵息境修士,你们便是要杀我,也绝非轻易。我若拼着同归于尽,想必二位亦不会好过。同是修士,何必相互难堪。”
郑南一边后退,一边两掌收拢,腾空虚握。
只见他腿上蓝芒闪动,脚尖连点数下,身如飞燕普通敏捷退开。两柄短刃如影随形,跟在其身侧。
正所谓水来土掩,这水链一遇飞沙,只听一声闷响,上头那两柄短刃与捆着的长刀也便被弹飞出去,不知跌到了那边,水链就此消逝,无影无踪。
用刀之人召回长刀,也一并行去。
郑南神采凝重,两手交叉挥动,自上而下,两条水链随之舞起,而后猛地甩出。
随即一张枯黄色符纸便被其捏在手中。这符纸也不知用甚么材质制成,轻而凝实,薄却坚固,模糊有些散碎的细纹,披收回奇特的气味。
“啊”的一声惨叫,凄厉带血,“哗啦啦”沙土洒落,旋即没了声气。
那丹丸似是非比平常,方服下去没一会,他的神采便好了很多,肩头的赤色也不再扩大。
符纸上则画着一个个奥秘莫名的标记,似是用丹砂绘上,闪现出赤红的色彩。这些标记像是丹青,又如同笔墨,相互缠绕交叉,接连不竭,看得直让人目炫。
“真是个蠢物。”用刀之人目睹如此,不由哼了一声道。说着,他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一粒丹丸,抬头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