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回过神来,顺手将麻布一拉,挡住了寒光凛冽的剑刃。
“那边第三个书架第二层,有一本新进的古籍,内里仿佛有一部分是关于古语的杂谈,你可去看看。”中年人伸手一指,说道。
沈度倒不急着翻看,再者早市买了食材,正该早些归去。
剩下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俱都摇了点头,并不说话。
随后,沈度提好东西,带着中骁剑,便转成分开。
沈度将信将疑,不过却也懒很多说,毕竟他现在可不差甚么银子。
顿了顿,刘掌柜接着说道:“估计吴少爷这回是真的筹算痛改前非了,这些圣贤典范便是他遣人来买的。”
余老见此,不由暴露几分难堪之色,踌躇了一会,还是将银票谨慎地收起:“那……那就谢过沈公子了。”
五百两银子,他一个布衣百姓,又岂能真的不动心,只不过抹不开这个脸面罢了。
除了静书斋,青石县其他的书店他也都逛过起码一遍,买下很多的古书,但除了多些见地,却并未找到任何有代价的线索。
他拿着《上古梦谈》,回到矮柜前,跟刘掌柜问道:“这本书多少钱?”
离静书斋不远的街道上,正稀有个劲衣男人站在一处,个个神采严厉而凝重。
正走着,颠末一座书架,却见上面空空如也,仿佛被搬空了似的,沈度略感猎奇,随口便问了一句:“刘掌柜,这上面如何搬空了?”
沈度对此倒不感觉有甚么绝望,毕竟那碎片乃修士之物,并且仿佛还非常奥秘,想必多少有些来源,若想搞清楚只怕是要费去很多工夫。
伸手取下,只见封皮上写着四个字“上古梦谈”。
沈度一怔:“这么贵?”
余老见状,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说道:“这……这……这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嘴上虽这么说,但眼还是忍不住地看向沈度手里的银票,很有几分纠结不忍之色。
“是。”几人回声而散,独留他一人在原地。
“沈公子。”余老见他半天没反应,便叫了一声。
他经常会来逛一逛这静书斋,为的便是寻些古语类册本,看看能不能查到碎片上笔墨的蛛丝马迹。
静书斋的掌柜是个身穿儒袍的中年人,三缕长髯,正坐在矮柜前面,手里拿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似连沈度出去也未曾发觉。
这中骁剑毕竟触及到朝堂大事,多少存些争端非议,随便闪现说不定会引来费事。余老对此一无所知,如果放在他那,只怕有些隐患。
在书架的第二层,只要一本书,应当就是刘掌柜说的那本。
取来六十两银票,递给了刘掌柜,号召一声以后,便直接回身拜别。
“四百两也多了?”沈度故作惊奇,又收去一张,“那就三百两吧。”
平常册本,最多也不过百八十文钱,这本《上古梦谈》竟是近乎百倍。
“如此兵刃,我可不能占这么大的便宜。”沈度说道,随即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这五百两的银票,固然比不上此剑代价,也权作一点情意。”
“不久之前,吴家的少爷不知惹了甚么事,竟被人活活打断了腿,到现在还不能转动。”他似是有些唏嘘,不由摇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是如何的祸事,传闻吴老爷竟是一改宠溺,将吴少爷狠狠地骂了一顿。”
“六十两。”
高大男人见状,不由沉默,随即一挥手:“持续刺探。”
……
这一推委,一百两就没了。
好一会工夫畴昔。
中骁剑被掷入漫江,郁河作为漫江的支流,倒的确有能够捞到此剑。
“公子慢走。”刘掌柜看动手里的银票,不由眉开眼笑,连手头的书都不知扔到哪去了。
银票都到了手心,想推天然也就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