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度,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年,穷了二十年的墨客。三万两银票到手,不管如何说,也都称得上是一夜暴富了。
“发财了!”有人则已经沉浸在庞大的狂喜当中。
孙炽图的就是能腾出储物袋,又怎会承诺与他,当下便道:“不必,做买卖还要常来往,百斤青石一两银,就按这个价。”
“青石代价翻了一倍,税收提到三成,这如何算高?”闵县令反问道,“各位赚得盆满钵满,岂能就此罔顾百姓。这税收上来,天然是用作补助小户,造福万民,难不成你们以为本官会中饱私囊?”
“不敢,草民绝无此意。”吴姓老者心中一惊,忙说道。
“为了青石县的安危,我等毫不会多发一分人为。”
闵县令顿了顿,接着说道:“是以,此事出了议事厅,诸位便不要与旁人提起,只当青石还是是百斤五百文钱,开矿的人为也照以往发放。”
“砰”的一声,房门毫无征象地自行封闭。
“甚么?十成!”
“本官此举,也是为了青石县的百姓民生,想必各位也都是了解的。”闵县令缓缓说道,“既然如此,税收一事便这么定下了。”
沈度坐在一旁听了,倒是悄悄撇嘴,心道这闵县令当真是个老狐狸。
本来这吴姓老者乃是城南驰名的豪商,家财甚丰。但他一向膝下无子,直到十余年火线得了个儿子,由此便宠溺非常,终究为青石县添了个驰名的纨绔后辈,到处惹是生非,给衙门添了很多费事,也给他丢了很多脸面。
他沉吟稍许,随即踌躇着说道:“大人,这税是不是高了些。”
在坐之人无不失声惊呼,闵县令更是仿佛石化了普通,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闵县令听了,倒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本县的民生大计也不能落下。固然不好多发人为,但也不能就此虐待了百姓。诸位说,是也不是?”
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任谁也不会回绝。
收买青石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行事气势,世人都已是见怪不怪,对此倒是没有甚么感受。
“吴老哥,你老来得子,却该多做些管束,留恁多财帛,徒损其志,何必呢。”闵县令摇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