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双目圆睁,额上已滴下几道汗水,他一声大喝,暗劲澎湃而出,手中大刀顿时蓦地一震。
沈度站在一旁,见方虎这般神采,晓得其已是心生猜忌,当下不由悄悄一叹,心道此究竟在是有些粗心失策。
陈破军定下心境,随即轻喝一声,复又持刀上前,与方虎拼斗起来。
暗劲与刀气撞到一处,一阵轻微的闷响过后,当即双双泯没无踪。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这一刹时,一道蓝色疾风般的身影刹时即至,剑影一闪,雄浑澎湃的内劲便蓦地迸出,化作一面无形气盾,挡在身前。
这一刀来势凶悍,便是钝刀也十有八九能夺了性命。
两人就这般战在一处,你来我往斗了几十个来回。
但这四周除了几位鸿帮堂主,就只剩下个斯文墨客,那里来的甚么高人。
方虎站在那正凝神防备,见他俄然停下行动,身形摇摆,面色惨白,几如犯了急症普通。
倒是他体内那彭湃的内力正在缓慢地减弱,奇门遁甲的时效眼看就要畴昔。
李存隅站在一旁,一手摸着短须,舒展着眉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方虎见此,也顾不上多想,便也赶紧举刀应对。
他先是一怔,随即抓住机会,一个箭步飞出,提着大刀便猛劈而下。
而此处空中清楚没有甚么陈迹,无缺如初,让方虎心中愈发迷惑起来。
陈破军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看着方虎,神采愈发有些凝重。
“本日,我便来教一教你这傲慢的小子!”话音未落,他便如疾风般跨出,大刀一旋,来势汹汹,好似要将陈破军就此劈作两半。
便是陈破军真的幸运躲过了刀气,他这一刀自上而下,也应当在空中上留下陈迹才对。
只听“锵”的一声,两刃相击。
陈破军趁着奇门遁甲之效,气力大进,对上已到大成境地的方虎,固然落了下风,却也一时不败。
沈度立品旁观,眉头一皱,暗道不好。
方虎瞋目圆睁,大刀一转。
随即他拍了拍秃顶,说道:“罢了罢了,我一个愚鲁之人,还是诚恳当个堂主吧。”
方虎固然可内劲外放,但毕竟内力有限,先前与赵九鹏打过一场,已是有了耗损,故与陈破军相斗之时,却不能经常放出内劲。
“哼,你方蛮子还高看过谁不成?”陈破军说道。
方虎胸口稍一起伏,随即双目一瞪,握紧了大刀:“还真藐视了你!”
他俄然神采一冷,手持大刀指向陈破军,双目间闪过一丝寒意,森然说道:“大成之境,如同通途鸿沟。你未到这般火候,自是没法体味。”
方虎当即眉头一竖,大喝了一声。只见他臂肘大震,顿时暗劲澎湃,透掌而出。其手中大刀随之蓦地收回一声清鸣,莫大的力道便激震开来。
陈破军见此,倒是不做让步,只一咬牙,臂肘发力,力道更胜三分,硬抗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