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便有笔墨纸砚,不知公子要做何用?”老管家问了一句。
陈破军面色严厉,说道:“各位对此事可有甚么观点?”
闵管家点了点头:“好,好。书架上有信封、火漆与鹤翎,公子自取便可。”
陈破军听了,面上也顿时有些难堪,嘀咕道:“这小子不是才高八斗么,如何……”
世人顿时恋慕不已:“何帮主可真是好运气,羡煞我等。”
这老者恰是闵县令生前的管家,自祖辈便得了闵家的赐姓,全名唤作闵直。
老管家犹自坐在椅上,低头不知在想些甚么,闻声昂首看了他一眼,稍稍沉默以后点了点头道:“好,你随我来。”
“那可有找到甚么凶器?”
沈度点了点头:“好,我这便去写,恰好写完交给何帮主。”
陈破军目中也是一闪,随即说道:“既有此神驹,我等倒正可趁早送信。”
县衙内院,正厅当中。
就在这时,一个蓝袍束发、腰挎长剑的青年快步从衙门内走出,手里拿着个信封。
正看着,沈度倒是俄然神采一动,倒是看到了一小我名:沙豫离。
闵管家摇了点头,沉默不语。
只见此书房不大,除了几个满满铛铛的书架,余下则只要一个乌青色木制桌案,桌上有文房四宝,几本书册,摆放得俱都整齐。
“那大人的尸身?”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游移地问道。
“咦。”他俄然目光一扫,重视到了面前书架上的一本书。
何忠想了想说道:“陈盟主,这等诡局大案,理应尽早发信与刺史大人才是。”
老管家乃是闵县令的伴当,能够说是看着他自小长大的,如父兄普通,闵县令一逝,白叟家不免不堪悲戚。加上案情本就不明朗,方才一番扣问倒是没得出多少有效的动静。
搁下羊毫,沈度核阅一遍,见并无甚么不对,案情根由也讲得清楚,便点点头,随即起家去书架前寻装信之物。
何忠闻言暴露几分对劲之色:“不错,恰是蹄龙。”
翻开《刺客稗说》,目次之所倒是一串人名,沈度粗看了看,除了他没听过的,余下大多都是些官方传说中的人物,唯有少数是确有其人。
……
言罢也未几解释,伸手便将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何忠,说道:“何帮主,劳烦了。”
陈破军皱了皱眉,道:“此事官府应当不日便会筹划,若我等来插手只怕不好。”
但见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册,新旧兼及,文籍杂谈应有尽有。
如果搁在平常,他天然不会对这些稗传别史有多少兴趣,但迩来命案频发,且情势诡谲,这“刺客”之名倒是不由将他吸引了过来。
闵管家闻言神采暗淡,说道:“老爷已经被送去仵作查抄了。”
研了墨水,伸手取来羊毫,随即一展白纸,抬笔便写。
随即他看了看沈度,道:“沈度,你读书多,字也写得标致,这信就由你来写吧。”
陈破军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大人一逝,青石县高低同悲,望闵管家节哀。”
虽说稗传别史多为官方胡编乱造,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很多事情也并非没有按照。
他摇了点头,道:“还未。”
“闵管家,县衙可有人发信刺史与郡守大人了?”看着与他隔了一张茶几的老者,陈破军问道。
“蹀风驹?”赵炳龙闻言一惊,“但是那有‘蹄龙’之称的蹀风神驹?”
“闵大人这一去,等县衙办事还不知要费去多少工夫。”何忠说道,“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匹蹀风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如果现在解缆,日夜不断,快马加鞭,明日应当便能到了州府。眼下这般场景,倒是恰好能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