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的尸身?”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游移地问道。
“刺客稗传?”沈度不由猎奇,伸手抽出了此书。
就在这时,一个蓝袍束发、腰挎长剑的青年快步从衙门内走出,手里拿着个信封。
“长辈要手札一封,向何刺史禀明此案,也好早些将凶犯缉拿。”沈度说道。
取下这三样,将信纸放入信封,用火漆封好,粘上鹤翎,一封信便算是完成。
“闵大人这一去,等县衙办事还不知要费去多少工夫。”何忠说道,“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匹蹀风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如果现在解缆,日夜不断,快马加鞭,明日应当便能到了州府。眼下这般场景,倒是恰好能派上用处。”
何忠想了想说道:“陈盟主,这等诡局大案,理应尽早发信与刺史大人才是。”
陈破军听了,面上也顿时有些难堪,嘀咕道:“这小子不是才高八斗么,如何……”
“蹀风驹?”赵炳龙闻言一惊,“但是那有‘蹄龙’之称的蹀风神驹?”
似坊间哄传,太后当年因争宠而害死淑妃,描述得是绘声绘色,详确非常,如同亲见普通。且有理有据,几近无从辩驳。这等别史,若说满是胡编乱造,只怕没几小我会信赖。
……
县衙门外,陈破军一行人站在几辆马车前,面上略有些不耐。
正看着,沈度倒是俄然神采一动,倒是看到了一小我名:沙豫离。
摆布行了几步,便见一个书架上摆了一叠信封、一缸火漆、一筒鹤翎。
目睹也问不出甚么来,待闵管家点了点头,陈破军当即便领着世人告别,出了正厅。
“此处便有笔墨纸砚,不知公子要做何用?”老管家问了一句。
陈破军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大人一逝,青石县高低同悲,望闵管家节哀。”
“咦。”他俄然目光一扫,重视到了面前书架上的一本书。
如果搁在平常,他天然不会对这些稗传别史有多少兴趣,但迩来命案频发,且情势诡谲,这“刺客”之名倒是不由将他吸引了过来。
屋里摆放着数把椅子,上面坐着的除了与陈破军一同前来的一行人,另有一个灰袍老者。
木香、墨香清而不散,逸在屋中,令人非常心旷神怡。
沈度点了点头:“好,我这便去写,恰好写完交给何帮主。”
但见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册,新旧兼及,文籍杂谈应有尽有。
只一封手札,沈度自是手到擒来,内心有了设法,手上便如行云流水,厚重劲挺的书法挥洒而出,只一炷香的工夫,手札便已完成。
言罢起家,佝偻着身子便领着沈度向外走去,径直进到一间书房。
“如何还不来。”模糊有人抱怨。
沈度则回身进了正厅,行至老管家身前说道:“闵管家,长辈想借笔墨纸砚一用,不知可否?”
何忠闻言暴露几分对劲之色:“不错,恰是蹄龙。”
沈度微微一笑:“迩来笔力降落得短长,非得写完再润色一番才行。”
他摇了点头,道:“还未。”
沈度将信收好,折身将这三样东西放回原处,便要分开书房。
这老者五六十岁,头发斑白,面上俱是皱纹,他两眼红肿,神采悲戚地低着头。
这老者恰是闵县令生前的管家,自祖辈便得了闵家的赐姓,全名唤作闵直。
“多谢前辈。”沈度拱手称谢,待闵管家拜别,便来到桌案前坐下。
陈破军目中也是一闪,随即说道:“既有此神驹,我等倒正可趁早送信。”
闵管家摇了点头,沉默不语。
世人自是没有贰言,当下便别离散去,商定半个时候以后再行拜别县衙。
“害几个江湖人士也便罢了,竟连闵家之人都敢杀,这凶手未免过分放肆,的确是要造反。”有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