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和于妙儿只待世人身影消逝,方才跃下树顶,吃紧奔向山脚之下东穷帮驻地。此处亦是为埋没行藏未加标识,詹琪和于妙儿行入此中,一名貌似商旅之人与二人双目对视,随后回身而行,詹琪和于妙儿紧随厥后,亦步亦趋。
詹琪沉吟半晌,不由忆及圣手鲁班之惨死,是以断交言道,“公长帮主虽是自告奋勇,然此前几次讯息俱是成心利诱冷月轩,彼等一定未有所知,是以现在我等不成等闲涉险。”略微停顿,詹琪接言道。“众位如无贰言,还望公长帮主遂即调派帮众于各派通报讯息为要。”公长鹏回身拜别,依命而行。
一起之上偶遇冷月轩奔逃之众,詹琪和于妙儿亦是各式神功,或掌或指拳脚交集,俱是一招之间废去功力,点住黑甜穴,致令一众昏睡路旁。两人确是浮光掠影普通,身形迅疾如风,约莫行出一箭之地,只听东方一缕人声高亢直入云端,詹琪细心辩白之下,确是枯竹剑客莫之声,是以二人并不怠慢,尽力奔去。
詹琪并未急于回应,仅只回顾望向枯竹剑客与正道三绝,只见身后代人俱是略微点头,詹琪方自言道,“如此正和吾意,然诸葛轩主自是由本座亲身出战。且本座不会部下包涵,仅以取尔性命为要。”诸葛丹哈哈一笑,言道,“你之情意本座亦是晓得,必不令你绝望。”言毕复又望向身后三名老者。
詹琪言道,“以本座看来。这冷月轩朴重志对劲满之际,我等可收回讯息,只命各派三日以后堆积白云山下,一举应战冷月轩,如可一战克敌,实为美事。”言毕向世人环顾一遭。只听公长鹏言道,“如需本座进山一探,自是欣然前去。”
詹琪只觉这诸葛丹言语混乱毫无眉目,与昔日心机周到大为分歧,不由问道,“便是如此,诸葛轩主于本日之事可有筹算。”言毕谛视诸葛丹不再言语。“我与你有灭家之恨,你我一战自是不免,然此前三位白叟家自是不会坐视不睬。以我之见,不若本日开设五局之赌,我方派出五位妙手与你方一一对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桃花钓叟自腰间取出钓竿,这钓竿约莫六尺不足,甚为纤细,钓竿一挥直击天涯红云双目,此一战竟是百余回合未分胜负。只待天涯红云将掌手刀直劈向桃花钓叟,现在桃花钓叟亦是钓竿直向天涯红云咽喉之处,天涯红云自是不肯两败俱伤,是以身形后纵,谁料,顷刻之间一声惨呼,竟至在场中惊诧不语。
只听诸葛丹吐气开声言道,“你等已是丧家之犬,复又有何脸孔来此处偷袭我冷月轩,且当今武林以内各派俱是业已归降我冷月轩,你等如若不信,此处乃是各派开具文书,你等无妨遍阅一番。”言毕自怀中取出一沓柬书,以内理托运直向詹琪面前飞来。詹琪亦是暗运内力,将柬书接在掌内。
枯竹剑客莫之声于斑竹剑爱逾珍宝,现在竟是为地底潜龙所毁,不由急怒攻心,竟是伸开手掌抛去斑竹剑,身形横飞而起,以双掌只砸向地底潜龙头顶百会穴。地底潜龙亦是应变迅即,古剑上挑,不幸枯竹剑客年逾八旬,竟被地底潜龙由咽喉之处将肚腹划开,尸身只跌向空中,遂即不动。
莫之声斑竹剑点中地底潜龙尖峰,双足已落实地,双剑交叉,竟是胶着于一处,似是正自比拼内力。两老俱是功参造化,内力浑厚不管,双剑之上涌出之剑气直至令詹琪等人衣袂飘飘。如此持续约莫一刻光阴,莫之声脸面之上已是大汗淋漓,那地底潜龙亦是鼻洼鬓角热汗直淌。须知现在乃是寒冬时节,两人竟似身处盛暑。妙手过招,斯须之间亦可决出世死胜负,枯竹剑客莫之声斑竹剑竟已开端略见抖颤,地底潜龙竟是窥准机会,见古剑剑锋横转,以剑刃直对斑竹剑剑尖。现在观来,两柄兵刃仅只一线相连,顷刻之间,地底潜龙古剑竟是将斑竹剑自剑尖之处始,将剑身从中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