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媛觅玉杵,殷勤手自强,云英如成心,亲为捣玄霜。”詹琪随口云出一篇绝句,百知子与万一点俱是知其何意,是以各自心下俱是一喜,现在虽未言明,亦是心内共鸣。唯那于妙儿并不晓得,不由问道,“此言何意。”百知子表示詹琪略做讲授。
詹琪听百知子此言有理,心下更是担忧父亲安危,万一点见他面现悲戚之色,从旁劝道,“琪儿亦是该放开胸怀,不成过于伤悲,且你父下落至今未知,如此江湖豪侠,本应极易查探,然于今未见踪迹,亦是凶多吉少,你该有个预感才好。”
来人倒是东穷帮帮主公长鹏,只缘他一说话说万一点与于妙儿已遭惨祸,方才使伉俪父女一别十年。现在乍见,自是肝火中烧,不由怒道,“你这公长鹏,误传警讯,是何用心。”公长鹏听闻甚是内疚,仓猝一揖到底,口中连声言道,“小弟错误,请嫂夫人赎罪。请嫂夫人赎罪。”百知子从旁忙打圆场。
两人俱是略显难堪,还是于妙儿脾气坦直,开口问道,“你此人怎忒的莽撞,亦不看清是谁,就突施重手。”被于妙儿一问,詹琪只得答道,“愚兄不知是妙儿mm到此,是以莽撞,还请恕罪。然如此黑夜你却来此何为,且你不是随叔父返回药王谷了,为何又在洛阳现身。”
“路途当中,公长兄已言明,乃是帮众兄弟误认了旁人,并非故意之过,且你我亦是相见,这过往之事亦是罢了。”百知子虽如此言,那万一点还是甚为怒恶,然亦是别无他法,只得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詹府东南角落乃是一片桃树林,足有三五十株之多,现在夜深人静,自是沉寂的紧,见得黑影行入林中,詹琪脚下加力,身形竟似箭头普通直射向黑影。那人似有所觉,亦并不回身,一只右掌甩动,随即向后收回掌力。
“叔父觉得如我重回府中,劈面戳穿此人诡计,如此可行否。”詹琪问道,“猜想那人现在已知你已逃出石屋,如你回府,必是已备下一套说辞,且府中既有石屋巨蟒等物,亦是仍有别的埋伏亦未可知,想你回府绝非上策。”
谁料那于妙儿甚是挂怀詹琪安危,是以偷偷潜出店房,单独一人行至詹府,本欲找到詹琪地点。于妙儿进府窥测之时恰是詹琪得脱石屋,已算是无巧不成书。
“说话文邹邹的,另有这多题目,真是令人不快。”于妙儿皱了皱鼻子,“我父母俱以来至洛阳殷墟,我担忧你的安危,才夜晚一人入府探查。”言语当中确是流露无穷体贴。詹琪只听得心下一荡,于妙儿亦觉本身言语过分直白,是以二人又是沉默起来。
“你我与詹兄同列武林十大师,以此而论,小弟来做个现成的月下老,兄意如何。”
“如此甚妙,午餐用过,你我即上门拜见,公长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