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亦命我派三位堂主暗中查探嵇荣行迹,然一无所获,想必他自知行迹败露,已是远走高飞了。然约莫三四年前,派中世人于大巴山麓发掘一处陵墓,谁料墓中构造甚是繁复,竟令我等兄弟困于流沙当中,终究脱困而出时周身俱是沙土,是以沐浴只是,我略见得嵇荣后颈处貌似有一力字。”
世人将梁纯生在卧榻之上安设已毕,万一点行至近前,手搭脉腕,忖思很久,遂即用眼神向百知子表示也来评脉一番。百知子自是晓得老婆情意,马上手搭脉腕,瞬息之间,心下已了然七八分。
百知子方欲上前开言,只听梁纯生断断续续的言道,“有劳这位小,小兄弟了。现在,我,我已瘴毒尽,尽解,如不揣冒昧,还,还望几位,在此,在此盘桓一晚,明日,明日再叙可好。”
“本座病体略有好转,本该去于先生住处详谈,怎奈此事严峻,不欲外人晓得,是以请各位来至此处,多有获咎。”梁纯生边言边欲立起家形。百知子急行几步,将他安于卧榻之上,随即答道,“梁掌门切勿客气,尽速言明详情,你我再定作为。”
此女心直口快,梁纯生并不介怀,然却未好接言。百知子又是登了她一眼,表示噤声,于妙儿只得在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了,遂即静听世人言语。
詹琪听得此言,自是晓得叔父百知子另有深意,随即行至梁纯生卧榻之前,运起冰火内罡,为他推宫过血,约莫一盏茶的时候,梁纯生悠悠醒转,展开双目打量面前世人。
百知子携了妻女返回药王谷,詹琪取道向北,直奔洛阳之殷墟,谁料现在詹府与药王谷已是另一番气象。
百知子听得七八年前此人即入荒山派,此时候与冷月轩对只手独擎天詹璇突施偷袭相仿,二者之间是否有何联络。只听于妙儿在一旁言道,“那嵇荣鹰鼻鹞眼,我仅一见既无好感,公然是个叛徒。”
晚间自是盛排筵宴,三花样主对百知子詹琪等四人殷勤备至,然那百知子却时候表示其他三人万般谨慎。宴席结束,世人各自回房安息。诡异之处倒是自嵇荣分开正堂以后再未露面。
次日凌晨,世人梳洗已毕,草草用过早餐。一名帮众行至百知子房门之前,轻叩门扉,低声言道,“敝派掌门有请几位高朋前去叙话。”听闻此言,百知子行出房外,略是扣问梁纯抱病体如何,遂即唤了展期等人随此帮众向梁纯生卧房行去。
梁纯生答道,“公子所言极是,此人于七八年前投入我派,只因办事松散,侍上以敬,待下以宽,武功亦是不弱,表示我才名他做了顽石堂堂主。而后亦是行事全面,未见半点可疑之处,派中弟兄俱是奖饰有加。”
梁纯生亦是不再客气,缓缓言道,“昨日我行功之时,本已功行美满,瘴毒排挤体外。俄然之间四股真气行入体内,此中三股真气却也无妨,自是助我体内气味运转,然那自肾盂穴涌入这真气倒是窜行而上,直奔泥丸穴,唯是以,我才行功半途而废。待我看清此力乃是嵇荣所发,是以一掌击出,无法力有不逮,昏迷畴昔。”
“我与妻小一别十年,且与药王他白叟家亦是久未相见,我欲返回药王谷,待时候将至再赴南天。现在江湖之上恐是步步危急。贤侄如无它事,亦可随我一行。”
这音声入耳苦涩,詹琪不由脸上一热,亦是低声应道,“如此更好,小兄江湖经历陋劣非常,还望贤妹多多提携是幸。”“你说话怎这般文邹邹的,甚么提携不提携的,你有费事我自会助你。”于妙尔答道。
进得房来,见梁纯生仍然卧于榻上,面色较昨日略见红润,眼神当中光彩渐生,猜想这**当中必是行功不辍,是以今晨既有力量与百知子等人一叙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