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琪听得刘川与项几论述至此,早已了然此二人倒是世仇,心下正自考虑这仇用时之久,如欲化解想来定是困难重重。只听项几接言道,“我两家可算是不是朋友不聚头,想来天下之大,祖上却定要对门而居,这岂不是自寻烦恼。”
詹琪见他二人拱手作礼,仿佛并没有计算本身夺了二人兵刃,因而只得也是拱手一礼,顺势自古槐之上纵身落下,现在飘柳身法奇特自现,使得詹琪下落之势并不迅捷,在外人眼中来仅只是风采翩翩罢了。落至空中,詹琪伸出双手向两件兵刃腾空一抓,嗖的一声,兵刃俱已落在掌中。
项羽与刘邦自东西两翼同向秦都咸阳进兵,项羽一起之上攻杀战守,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战的不亦乐乎,然刘邦倒是一起怀柔,使得各城各寨俱是顶风归顺。这才使得刘邦先入咸阳。怀王驾前二人曾商定,先入咸阳者王之。何如刘邦兵弱将寡,虽入咸阳,仅只约法三章以后,还兵坝上。又有张良、樊哙、项梁互助,才得脱鸿门宴之苦。然杀人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之约法三章倒是为咸阳子民奖饰,乃至刘邦虽被远发蜀地,此处百姓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这腾空撅物的工夫没有三十年内力火候料难做到。詹琪显此工夫只为先震慑住这二人,以免他们再次动起手来,本身这和事佬要做也难了。这二人见詹琪从古槐之上落下不甚敏捷,且又能凌虚撅物,猜想本身工夫与此人相较,确有一段差异。
二人听言,心下暗自考虑,本日之战猜想已无持续只能够,此人虽说话谦恭,却已是神光内蕴,本身绝非敌手,是故也就做的这顺水情面。二人不约而同,俱是言道,“兄台功高,我等莫及,且观兄台又是一派儒者风采,我二人情愿放下本日之事,今后再来实际。”
秦律甚是严苛,刘邦押送犯人奔赴骊山,突遇大雨,猜想其期必误,又素有弘愿,即于芒砀山斩白帝子叛逆,而后才与项羽同在怀王驾前称臣。项羽出身倒是贵胄后辈,其家素为出国贵胄,秦莫更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说。项羽与叔父项梁得范增之助,权势日趋强大,又假立怀王为天下共主,时才鼓起灭秦之役。
詹琪以冰火内罡催动化刻成辰之功,又有飘柳身法之助,转眼之间即夺了两边交兵之人兵刃,刀却还好说,只是这棒周身俱是尖刺,又加上夺棒之时只能用手指钳住棒尖,是以拿在手中甚为不便。詹琪运力,将两只兵刃抛出三丈不足,兵刃落地,俱都是深深插上天盘当中。
交兵两人只听古槐之上却有人声,不由双双举头望去,现在兵刃也恰是落地插入土中之时。两人之间古槐一向细弱的枝桠之上站定一名满身白衣的少年,看此少年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边幅生得甚是俊美,但不管如何打量,也不出此人身怀绝世武功。两人对望了一眼,临时放下交战之事,俱是对詹琪拱手一礼。詹琪这才细心打量这二人样貌。此中一人黑灿灿一张脸,浓眉阔目,一张大嘴,嘴唇极厚,另一人倒是微黄神采,颀长眉毛,鼻梁挺直,一张嘴生的倒也端方。单观此二人形貌便可知黑脸大汉应是有勇无谋之人,而这黄脸男人倒有几分伶牙俐齿。
黄脸男人并不在中间交椅之上落座,只是做了西侧主位,詹琪和黑脸男人自是在东侧客位就坐。现在只听黄脸男人言道,“现在更阑,本应备些茶点与兄台,怎奈伙夫家人俱已睡去,仆人却又做不得此事,是以只得委曲兄台,你我且做这促膝之谈吧。”
刘川乃是汉高祖刘邦第三十五代嫡传子孙,汉朝虽早已灭亡,但刘姓大宗刘川一脉却持续至今。项几更是秦末汉初西楚霸王项羽之嫡传子孙。听至此处,詹琪不明用时了然了两家恩仇之由来。想当年,刘邦游手好闲之时,极不得乃父太公之欢心,其兄务农,其弟攻书,然刘邦倒是沿街呼朋引伴,不务谋生。虽是如此,刘邦自故意中筹算,借单父县吕太公做寿之机,以一方夯土,高谈阔论引得吕太公喜爱,遂将其女吕雉许配刘邦为妻。座中县长倒是萧何,刘邦借机成了亭长。要知此时刘邦家中已有一妻一子,何如此子名唤刘肥,却不是嫡宗子,今后亦只做了胶州王。那亭长更算不得官,只可称做吏,也不过是迎来送往,押送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