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又是两次月王朔考。对詹琪即将竟已全功,月王和三位护法甚是欣喜。猜想命詹琪出山,行道江湖,丰富经历之期已是不远。转眼之间,自詹琪开端习练飘柳身法后的第三次朔考已近在面前。
“你且随我到此中来。”白风西举足向相济室最南侧空旷之地行去。詹琪自是亦步亦趋紧随身后。行至距南侧墙壁约莫两丈之余,詹琪这才发明此处倒是另有玄机。本来,詹琪自进入相济室以来,谨遵白风西叮咛,毫不越雷池一步,是故此处虽近在天涯,但詹琪却从未走近观瞧。
白风西护法点首含笑,开言说道,“詹琪,你在铜柱以内修习化刻成辰之际,想来每日仍在饮服灵泉乳,仅只月余,这冰火内罡竟已有进步了一成不足,料你现在内功与我已是仅差一成罢了,所差仅是平常修习,不竭谙练真气运转,使之成为安闲之行罢了。”
“我挥出掌风,你可不受进犯,而是身形随之摆动,这恰是我西泠一派飘柳身法诀要地点,你可知不觉之间,这轻功也算练成了六分,目下你所完善之处一是从罡风以内脱身而出,二是当掌风撤退之时,你如何节制体内真气为你所用。”白风西解释道。
募然之间,感觉体内有四股真气分袭周身各处要穴,不自发间,冰火内罡已自行流转。殊不知,这恰是月王和三位护法之意,成心助他突破神堂要穴。一刻光阴,詹琪已入忘我之境。本来这西泠武学公然精力,轻功虽已内功为根底,但习练轻功之时,内息也会随身法转化而不竭运转,待轻功已成之时,内功也已冲破瓶颈。
詹琪甫一跃出铜柱,即觉劲风及体,体内冰火二气不由自主做出反应,身材如棉絮普通在掌风以内高低回旋。要知这劲风固然极是狠恶,但人体之重量又哪是等闲能够随风而起的。敢情这原就是西泠一派内功之绝妙之处。以钱塘江干大堤来论,海宁与海盐两处堤坝决是分歧,海宁潮流起自外海,是以在距堤岸五十余丈处即打下桩橛,潮流至岸则冲刷岸边泥沙,是以海宁一处岸边堤岸俱是条石垒成,但中间裂缝甚大,只保强橹之末的潮流不成卷携泥沙而出便可。但海盐一处海面宽广,潮流可直抵堤岸,是以此处堤坝倒是条石密匝,以保堤岸固若金汤。
詹琪听罢,神采微红,又想到白风西护法曾教诲,男儿应有铮铮铁骨,便拭干眼泪,举步向第一个足印踏去。现在行功,詹琪已不需有何姿式,冰火内罡已是应对自如。只见他自第一个足印起,踏九宫,行四向,白衣飘飘,衣袂蹁跹,甚是赏心好看。直至空中之上第九个足印踏过,身形竟然飘但是起,单足在南侧墙壁第一个足印之上悄悄一点,随后一一踏过七个足印,最后一个足印近在面前。
月王无穷慈爱,拍了拍詹琪肩膀,“你已是男人汉大丈夫,休效的小女儿做内疚之态,更莫要哭了。料你已知我等情意,你就将那飘柳步法再来练习一过。”
白风西听言,又是哈哈一笑,“这一瓶灵泉乳本可供你七年只需。你却至今方才饮尽,可见你并非鲁莽冒进之徒。虽是如此,你有灵泉乳之助,又历冰火之戒,这伐毛洗髓之功已算完成。现在你身材已是内息运转自如了。你可知方才我为何出掌袭你。”
月王和三位护法行进室内,已见到詹琪单独一人演练飘柳身法,不由得四人对视一眼,均是甚为对劲。只见此时,詹琪又已凌虚行至第十七个足印,身形极有下坠之势,月王和三位护法同时出掌,四股劲风已卷向詹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