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恼人并未将三人带至厅堂,反是向后园行去,穿过四进院落,一座园林跃然面前,林中一座宝塔却有九层,甚是宏伟。四人进入塔中,此中倒是别有洞天,一起之上,钟恼人并未言语,是以三民气下俱是迷惑。
三人听闻钟恼人耳目通达,且思虑全面,亦已武林大义为重,俱是佩服不已。百知子率先接言,“钟兄心系武林百姓,实为江湖幸事,我等叔侄克日之间亦是略有所闻。”随即道出前日经历。永坚禅师亦是将丧失奇巧谈一事言讲一过。
重阳之日已至,大婚场面正隆。南天武圣钟恼人遵循商讨之策如法实施,冷月轩伎俩亦是暴光于天下。待得钟恼人言说已毕,席中南西北各腾起一条身影,直扑钟恼人,为首之人倒是此老。
少林古刹乃天下武林之圣地,七十二般绝艺更是享誉江湖,自达摩老祖初创以来虽是经历盘曲,然始终不坠武学鼻祖之名誉,自是其来有自。当今少林一派执掌流派乃是永志大师,三位师弟永坚禅师执掌达摩院,永意禅师执掌藏经楼,永诚禅师执掌戒律堂。
永坚禅师听罢,心下已是晓得百知子之意,接言道,“阿弥陀佛,天下乱象缤纷,少林一派岂能独善其身,于施主此言何谓获咎,然继修是否冷月轩中人,老衲现在尚无断语,然此事倒是事关严峻。”
詹琪闻言,自是如当头棒喝。须知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听闻百知子言语,心下亦是非常认同,然还是踌躇以本身资格何能担此大事。永坚禅师与钟恼人一时从旁开导,詹琪见状只得答允下来。
百知子呵叱道,“你却觉得此乃于你无益之事。当今天下乱象你已见地,那冷月轩尚未现身明处,且你身负西泠阁玄剑之秘,以此号令阃义之士,实为便当。待冷月轩大张旗鼓之时,态势更加严苛,以怪力乱神帮众武功猜测,猜想如非玄剑,又有谁可抵挡。”
熟推测得天南,与那云空大师长谈一番以后,倒是毫无所获。莆田下院既未见奇巧谈,亦未曾派出弟子前去盗书,更有甚者,云空大师亦是从未听闻继修和尚之名。永坚禅师察言观色,且与云空大师亦是偶有来往,猜想此言非虚,是以只得暂住莆田。
詹琪亦是几位欣喜,本身猜想创建流派需时甚久,谁料眼下已有端倪,是以又是对三人躬身一礼,口中称谢不已。百知子持续言道,“詹琪,此时髦需奥妙而行,切不成张扬天下。你仍需与月王言讲清楚,可派出弟子前来助你,且便是流派,就应尊卑有别,这帮中世人还需各安职守,虽此事仍需从长计议,然你却不成不思。”
藏经楼每年俱是将经籍卷册于四方海会之日搬出藏经楼,于晒经石之上晾晒一过,以驱除书蠹尘灰。是年海会之日,少林寺亦又因循常例,正值晒经之时,诸般经籍俱全,便是易筋经等秘不示人之经籍亦是悉数搬出。
永坚禅师略作思考,随即言道,“此人入得少林门下亦是四五年之久,乃是三师弟永意的三弟子,其人练功已算勤谨,且他并非我之弟子,是以并未多加留意。于施主此问何来。”
四位高僧本欲唤来继修和尚再问端倪,谁料此人竟是鸿雁无踪。无法之下,永志禅师只得命永坚禅师远赴莆田,一窥究竟。永坚禅师服从,如此才来至天南,一起之上更是多番查探继修和尚行迹。
詹琪迅疾自椅上立起家形,慌声言道,“小子甫出江湖,德能岂可与前辈比肩,此魁首群伦之事千万不成,千万不成。”言毕自是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