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知子随即将出去江湖之事向詹琪言明。自武圣府一别,世人分头巡查各处,詹琪于苗南寨巧得德道经,百知子探查徐水流土宫亦有所获,其间更是窥得一段断续笔墨,其意至今不成索解,钟恼人寻访空竹剑客莫之声,并无收成,莫氏门人弟子俱是不知空竹剑客行迹所至,邹云风于回禄村查访,倒是发明孤领二杰俱是不知所踪,后又得闻詹琪死亡,随即返回西泠阁,唯因路途之上未遇詹琪,猜想现在已是到达西泠阁,得知真相后,亦应随月王等出山。
半晌,詹琪方自言道,“杨女人倒是巧舌如簧,然如你所言,当初酒家以内,你又为何故铜针袭我。”“猜想你必是无言以对,才编出如此故事,那百知子多么人物,岂会被你这谎话棍骗。”杨云霓言语甚为流利,一旁百知子亦是将信将疑,不由将目光投向詹琪。
詹琪听至此处,双目当中竟已有泪盈眶,又思及男儿有泪不轻弹之古语,是以强自忍住,持续听万一点言讲。“我与你叔父于玉申自是各式安慰,虽是熄了妙儿他杀之心,然她于你倒是非君不嫁,是以决计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半半叟即将被困之颠末言讲出来。詹琪不免莞儿一笑,心下暗道,此老倒是不负半半叟之名号,只待此时才将密松林之事讲说出来。
“便是如此,你我已有伉俪之实,且你为我已插手冷月轩。现在却又效那几次小人之行,直欲再将于妙儿支出妻房,以毁灭冷月轩做幌子,实是帮手其兼并武林。我来此地,无关冷月轩与天下武林之争,只盼你我居住林泉,厮守终老。”杨云霓如此言讲,直吓得詹琪目瞪口呆,一时竟是无可言语,一旁百知子和万一点亦是如是。
大厅以内竟是业已设下香蜡五贡,正中条案之上亦是安排一木主,上书笑墨客詹琪之灵位,其他悼亡执事一应俱全。詹琪见状,不免啼笑皆非。百知子亦是传命家人迅即撤去灵堂安插。约莫一盏茶光阴,大厅以内已是规复原状。世人落座,叙谈过往。
南天武圣钟恼人毕竟年高德勋,是以连挥双手止住世人骇怪之意,继之开言道,“詹琪此番回返,与先前之讯息差之千里,我等且至厅内再叙内幕。众仆人只需各守岗亭,这人间谁又见过人死复活,是以不需惶恐。”世人俱是依法实施。
詹琪复又低头冥思,这不至鬼域不成相见之说,貌似欲于西泠阁文魁坊习学文事之时有所耳闻,仅只当下千头万绪,心神不宁,是以一时未可索解,是以亦是不为己甚,只得临时搁置,容后苦思。
听至此处,詹琪复又道出本身被诸葛丹抛出绝壁之时所言语,请世人共同参详。世人正欲开言,突听厅娘家人禀报,只言一老叟自称半半叟登门求见詹琪。詹琪听闻,迅即站起家形,迎向大门之处,世人亦是俱知詹琪援救半半叟之颠末,是以同至大门之处降阶相迎。
半半叟跨骑詹琪神驹,本抢先于詹琪到达,只缘其间半半叟亦是于本身被困密松林,几乎丧命之事心有不甘,不免于附近探查一番。此番来至擎天府,见世人聚义于此,心下亦是大喜。此老虽是风趣梯突,然于天下武林大义倒是涓滴不含混,是以世人行至大厅重行落座。
詹琪只听失势如冷水泼头,心下竟是冷澈心底。正值此时,百知子接言道,“琪儿现在亦是不用心灰意冷,一则江湖大义、西泠剑派仍需你担负,二则妙儿本性开畅,你如解开鬼域相见之说,你二人缔结秦晋之好亦未可知。”此言倒是将詹琪苦衷尽数讲明,只将詹琪一颗冷透之心重又燃起点滴但愿。
百知子、万一点与钟恼人等俱是武林前辈,是以,现在见到詹琪并未如仆人普通惶恐失措,仅只散花仙子万一点极其错愕,进而竟是低呼于妙儿。詹琪见此景象亦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不知此中有何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