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面色衰老，脸上的皱纹像是树皮普通堆积在脸上，一双三角似的眼睛上翻着，冷冷的看着周颠。
神婆脸上顿时暴露一丝忧色，站起家子指着内里的江上月色：“小徒弟，这房屋当中过分闷热，不如我们泛舟水上，以江水月色为美景，享用夜风拂面之清爽，岂不快哉？”
不一会儿，几个赤膊神汉就端着一些酒水饭菜走了出去。
“几年以后，大门徒有了一副妙技术，开了店，赚了钱，娶了好老婆。”
“哼！”门外拿着鞭子的神汉，端着一盆异化着几片野菜的汤水饭，把锁着的石门翻开。
如果不想被饿死，就得吃这倒在地上的饭。
“小徒弟，你会水吗？”
神殿，是靠近丽水河的一群石头修建。
汤水饭倾倒在空中上，汤水和米饭溅射开。
这木台，便是祭奠河伯的场合。
这些饭菜，都是一些鸡羊鱼肉，还搭配了几壶美酒，非常丰厚。
“老婆子传闻有人在我们丽水村妖言惑众，看来，就是你这个小和尚了。”一道衰老的声音俄然响起。
神汉顺手把盆里的汤水饭倒在门口的地上，“吃吧。”
“小僧另有一句，”周颠喝下一杯酒，点头道，“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神婆眉头紧皱，心中暗道：“这小和尚年纪虽小，但佛法却很高深，想要用佛门的清规戒律来难堪他，倒是不可了。”
“三郎，不得无礼。”老太婆冷冷说道。
“而你所谓的划一，倒是在大门徒幸苦学习，小门徒好吃懒做的环境下，仍然要他俩都有妙技术，都开店取美娇娘。你这所谓的划一，才是真正的不平等。”
一道鞭子抽打在门口，同时一个冰冷的声声响起：“再敢哭出来一声，就割掉你们的舌头！”
“哦？这么说，只要心中有佛，和尚就都能够吃肉喝酒了？”神婆冷冷一笑。
……
两个小孩抱着哭了一会儿，在黑暗中摸索着，渐渐爬到门口，用双手捧起地上的汤水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感染了泥土的水饭吃进肚中。
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个七岁摆布的小男孩和一个一样年纪的小女孩，顿时吓得紧紧抱在一起，脏兮兮的脸上流着眼泪，倒是不敢再哭出一声。
“和尚吃惯了粗茶淡饭，住惯了风餐雨宿，对所居住之地并不在乎。不过，”周颠浅笑着站起家子，“既然神婆相邀，小僧自当前去。”
“哎，如何会呢？”神婆点头笑道，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河水迟缓，又有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在旁，即便掉下去，他们也会跳下水里去救你的。”
“小门徒流落街头，只是帮人做一些粗活为生。”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到处皆是佛。”周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