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仓站了起来,指着邢犯苏三郎说道:“大师,自从您那日警告以后,林某便重新检查了此案。”
“和尚我可不晓得。不过,和尚固然不知,却有人晓得。”
“来来来,大老爷请坐,待和尚把饭菜做一做,我们边吃边聊。”周颠带着林北仓等人走进地盘庙中。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鹦鹉扇着翅膀,飞上天空。
“该死!”屋梁上的田七和张六神采一变。
周颠摇点头笑道:“不消不消,和尚要这根骨头,也是用来送给狗的。”
“很好。”周颠提起一块肉,让肉估客称了一下重量。
“鞋儿破……帽儿破……”
“哎哟哟,拯救啊,杀人了啊!”周颠摇着扇子,惶恐的往林北仓跑去。
“这苏三郎固然亲口承认奸污了林家娘子,林家娘子也亲口说就是这苏三郎所谓。但是林某却在林家娘子的屋中,找到了两个男人的足迹……”
但他俩只能缩着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颠摇了摇扇子,看向低着头的林家娘子和苏三郎。
“不急不急,长夜漫漫,老鼠都还没出来呢,急甚么呀。来来来,先用饭。”周颠笑呵呵道。
菜场中,一只鹦鹉拍打着翅膀,落在周颠的身前。
“大师,大师!”
“大哥,那臭和尚如何还不返来?”
那夜刚好下过雨,他俩没想到,竟然留下足迹了。
院门外,一群人走了出去。
“一个家有老母,以孝闻名。一个守寡三年,扶养一儿。”
“该死!”看着屋梁上面的一屋子人,田七和张六心中暗骂。
“大哥,如何办?”张六握着刀,慌乱的问道。
一刻钟以后,周颠端着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恰是要费事大师。”
“大胆贼人,当着本官的面竟敢行凶,给我拿下!”
“谨慎,谨慎。”周颠跳上高台,手掌高高举着油灯,朝着搬桌子的世人说道。
田七和张六相视一眼,脸上暴露忧色:“来了。”
“在此疑点之下,林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苏三郎和林家娘子,两人支支吾吾,话语里暴露马脚。但是任本官如何鞠问,他俩都一口咬定之前的证词。”
“好了好了。”周颠笑眯眯的跳下高台,把油灯重新放好。
城外埠盘庙中,黑衣蒙面的张六和田七,趴在屋梁上,手中各握着一把鬼头刀。
“是。”几个官差立马搬桌子,端饭菜,搬到了周颠指着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