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量会儿,李夫人亲身给席宝珠送了茶水来,眼看着这尊佛像垂垂在修复中,李夫人的表情也很好,对席宝珠的感激之情更加稠密。
既然她不在家,叶瑾修满腔柔肠无处诉,只得去书房看公文,可没瞧见她的人,叶瑾修坐立难安,一个时候里,传唤了管家不下三回,回回都是问夫人返来没有,把管家弄得不堪其烦,又不敢言明。
“我知少夫人是公府出身,侯府也不缺银两,但若少夫人能施以援手,不管可否修复,李家必有重谢。”
席宝珠摇了点头:
“夫,夫人去李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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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修从西山大营径直奔回府邸,连身上戎服软甲都没卸下。入府以后直奔碧云居,找了一圈都没瞥见席宝珠的身影,顺手抓了小我问:
“夫人呢?”
叶瑾修拧眉:“哪个李家?”
李夫人回想当时的景象,仍旧非常可惜。
“夫人,宣平侯爷俄然拜访,马车已经歇在门口了。”
席宝珠对吃的不算抉剔,只要菜新奇,甚么都能够,阿金阿银按照她常日的爱好,随便要了几样。
席宝珠喝了两口茶,与李夫人说了说停顿,那边就见李家的管家仓促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指着门口说了句:
“这佛像委实沉重,运送起来不太便利,如果运送途中再生毁伤,难道多费事嘛。若修完了还得再花野生运送返来,又是一番折腾。”
李夫人面露忧色,当即双手合十在佛前作揖:“阿弥陀佛,总算有救了。”
席宝珠轻抚那碎裂的佛身,问道:“但是摔在园子里那鹅卵石地上的?”
受了戚氏的教诲,席宝珠便随李夫人前去尚书府去,尚书府与宣平侯府离的不算远,都在东城,转过一条巷子就到了。
叶瑾修挥手让快吓破胆的丫环分开,心中迷惑他的珠珠儿去尚书府做甚么。西山大营的练兵一结束他就马不断蹄赶返来,没想到竟扑了个空。
这一做就是七八天畴昔了。
并且这尊佛像一侧毁伤还挺严峻,普度众生的佛手损了一半,佛身左边更是裂缝遍及,席宝珠不由迷惑:
“如果那尊佛都能修好,我可就太佩服少夫人了。”
“宝珠啊,李夫人家有一尊玉佛,我见过两回,约莫半人高,三年前被李家小公子不把稳撞倒,佛手与佛身皆损,李夫人瞧你这修补的技术很好,想问你可否试一试。”
“夫人,我每日来府上修补之事还得劳烦您与我家婆母说一声,免得她担忧我。”
席宝珠不说故弄玄虚的话,直言不讳:“能修。就是要多花点时候。”
获得席宝珠的首肯,李夫人很欢畅,安平伯夫人从旁说道:
席宝珠穿戴一身广大的棉布对襟长衫,将头发尽数挽在脑后,手上拿着修补玉器特制的小凿子,小锤子,在那尊破坏的佛像上敲敲打打,阿金和阿银坐在一侧,也带了些鞋底过来纳,本来席宝珠是不让她们来的,但两个丫环感觉不来不像话,对峙跟了过来。
“是是是。就是那边。少夫人公然好眼力,一看这伤处便猜到了。”李夫人对席宝珠又放心了两分:“不瞒少夫人说,这尊佛像乃是我结婚之时,我的祖母远从江南给我运送过来的,现在她已离世多年,我却未曾将她赠送之物妥当保管,常常夜中梦回,惭愧无法。”
因而席宝珠便与李夫人筹议好,由她每天上门到后院修补佛像,李夫人送席宝珠出门,侯府的马车已等待在外,阿金阿银率先走下台阶去给席宝珠掀车帘子。
叶瑾修……返来了?
席宝珠被她们喊到身前,由戚氏开口:
小丫环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叩首,忍不住犯告终巴:“是礼、礼部,尚,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