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卿浅如何执意要留,章守到底是将她带离马车,叮咛章邺在此等待万事谨慎。正要分开,章邺叫住她,将一个胡蝶面具戴在她的脸上,浅笑和顺:“这是我为你做的,愿你永久如蝶安闲。不要让别人瞥见你,好好庇护本身。”
那一晚,月色姣好,浊音环绕。他们靠在山石上,看着那火光在风中明显悄悄,看着那星点在对方眸中闪闪动烁,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那苗条的手指按在竹笛上,在她的心中奏出一片绮梦。
朦昏黄胧中,不知那边飘来清幽乐声。那乐声仿佛无处不在,却又恰好无迹可寻。她跟着乐声翩然起舞,却终究丢失此中难以复苏。
他伸开大衣,将她裹在怀里。她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如此俊魅暖和。
章守道:“你我皆有技艺在身,固然不能退敌,但也可自保。至于卿浅——”
在山腰呆呆地站了半晌,抬眼看到崖边那一簇清雅的花丛。女儿家心性烂漫,她这才微微展颜,俄然跃身朝那花簇飞去。
“能够教我么?”
章邺病弱惨白的脸上浮起红晕,点头道:“父亲存候心,儿子定会护她平生!”
男人的声音蓦地响起,她惶恐地捂住身子,回过了头。
她有些怅惘地说:“倘若能够,我多想永久留在这里陪你,再也不管那些世俗纷争。”
她没有看到的是,她转成分开的刹时,他缓缓地展开了双眼……
章守扶着她,俄然朝那山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