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教得好,一个学得快。张玄清因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有技艺傍身,一个行动只需讲授一遍,就记得紧紧的。
张玄清在一旁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心说您老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甚么都不懂,哪有甚么其他的事理。不过孙思邈给他把牛13吹出去了,他也不好拆对方台。倒是刘神威说的话,引发了他的重视。
但是孙思邈的反应却有些出乎张玄清的料想,只见他摇点头道:“这倒是不必了,孙某只是一医者,用不着克敌之法。何况道兄传我医术,我已是知己难安,怎可再多他求。”
“可他为甚么还跟您就教……”
“道兄天然有道兄的事理,那里需求你来过问。”孙思邈再次打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只是不知觉中,体内又有一股暖和蔼流会聚,让他忍不住心生惊奇。
只见张玄清收功而立,双手虚按,下压丹田,将真气归于气海,鼻息长长出了一口气,固然没有白练、灰练,却也足足有半分钟。
渐渐的,一股清冷真气被张玄清从丹田调入太阴肺经,刺激穴道,蕴养肺叶。以后又跟着孙思邈的讲授,顺次到有体贴、肝、脾、肾等经脉运转。
将到中午,俄然医馆外来了名干瘪老者,穿着虽不华贵,但亦不显得简朴,很有几分气度。进入医馆内,在屋中扫视一眼,视野就逗留在张玄清身上,上前躬身一礼,道:“小老二姓钱,忝为醉香楼掌柜,本日冒昧来访,是想请道长去酒楼一坐,还请张道长勿怪。”
此时他已经读了很多医书,对经络、穴道、脉搏、药材等等,有了很多认知。望、闻、问、切医家四诊也有所体味,不过只是晓得个大抵,故而更多时候还是旁观孙思邈为人诊病。
“人体当中,阴阳轮转,五行相生,五禽戏便是从五脏动手,使五脏之气充盈,而后剔除杂质,再由内而外,炼至筋、骨、皮、毛。”
“孙思邈练气之法,说白了最首要的还是练‘气’,天赋一炁,只是拿来打个根本。如果如此说来,或许那陈泥丸说的三品炼丹法也不全然是妄言。”
“小孩子家家懂甚么!”孙思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呵叱道:“道兄白转黑,返老还童,工夫自是已至化境。你真道大家都像你这般不成器?”
“另有武道真气……”
“五行对五脏,亦对五味、五官、形体、六腑。如木对酸、目、筋、胆;火对苦、舍、脉、小肠;土对甘、口、肉、胃;金对辛、鼻、外相、大肠;水对咸、耳、骨、膀胱。”
脑海中转着诸多动机,张玄清同孙思邈、刘神威一起吃过饭后,终究放弃邪念,跟着孙思邈到前厅医馆中学医。
“五禽戏中,益先从虎戏动手,虎戏属金,金行属肺,前人闻猫豺狼之音,平时总出“咕噜咕噜”的呼吸声音,创呼吸之法,如豺狼雷音,打熬筋骨肺叶,此中呼吸之法为三急、三缓、三和,如是九转……”
就在这时,只听孙思邈讲道:“所谓真气者,与天赋一炁分歧。天赋一炁,不在体内,不在体外,玄奥妙妙,惟恍惟惚。而真气却确确实在生于经脉,存于体内。若武者修炼,只能以呼吸之法,悠长磨练,才气偶得一丝,借之再使其强大,不过也只能分属后天。我等修道之人,以天赋一炁刺激穴道,堆积体内灵气构成的真气,虽亦不达天赋,不如天赋一炁奥妙,却也绵绵深长,比之平常武者高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