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修为?
本来在这类环境,都是应抢先安抚安抚人家的。不过刘剑南也没有怪他,深深叹了口气,苦笑点头:“我不晓得,我真不晓得。当儿子的,竟然不晓得父亲的成名绝技是真是假,是不是很好笑?”
“来了来了。”他一边承诺,一边穿衣服。翻开门,门外站着房东大姐。
“这不瞥见你在这蹲着,就上来看看。”张玄清呵呵笑着走到他中间,见他神采不对,一屁股坐在他身侧,问道:“如何,想亲人了?”
张玄清耸耸肩,没否定也没承认:“介不介怀跟我说说?”
前面的事不消听张玄清也能猜出来个大抵,遵循袁天罡的说法,刘崇望身后,冀州五虎销声匿迹,刘崇望的义弟大刀王五也不再涉足江湖。现在冀州五虎都已经死了,刘剑南刚才也没否定冀州五虎是他的仇家,可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暴露过大仇得报的模样。想来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最有怀疑的,也就是那大刀王五了。
本来暗中的六合变得灰蒙蒙的,近似于凌晨将明未明的场景。或淡薄或浓烈的五色气体飘零在视野当中,石桌上的棋盘也逐步变得清楚。
当代可没有电灯,房间中暗淡的烛火,透过纱窗,底子晖映不到这里。
张玄清见此也不担搁,捻起白棋在棋盘左下星位。就如许,两人你一手,我一手,快在棋盘上落子。
开初张玄清还没重视这点,等现时,已经晚了。一盘棋不等下完,已左支右绌,进退维谷,无法,只得投子认负,苦笑道:“道兄真是好算计!”
“如何这么慢,是不是屋里藏人了?”房东大姐边说边把他扒拉开,走进屋中,四周张望。
饶是张玄清通了眼窍,眼力远凡人,看棋盘上的格子都恍惚不清。
“不敢当,不敢当,幸运趁道友不备矣。”袁天罡呵呵直笑,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呵——时候不早了,贫道也累了,就不陪道兄了。”说完起家,一步三摇往回走。
易,是周易的易,变易的易,而不是博弈的弈。
初时张玄清还没反应过来,刘崇望是谁?接着才蓦地想起,袁天罡那天曾经说过的阿谁“剑仙”。
俄然一股困意袭来:望气术应用是极耗精力的,下棋、演算更耗心神。饶是张玄清,此时也不免感遭到怠倦。
“该起了该起了,快给我开门来。”凌晨,张玄清是被连续串的拍门声惊醒的。
那人在房檐之上,半蹲半坐,中间摆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圆咕隆咚,仿佛是个酒坛。
熟料,袁天罡嘿嘿笑了,眼底幽光闪动:“道兄啊,明天我们不但要比棋艺,还要比一比修为。”
这些日子他固然侧重修炼轻功,但望气术也式微下。
刘剑南沉默很久,终究点点头,开口便是:“刘崇望是我父亲……”
晃了晃脑袋,头有些晕,他哈欠一声,强打精力,提着酒坛往回走。
这才是真正的比拼修为,有一点没有算到的,便会落入下风。
“天罡兄,如何想起在这里下棋了?”张玄清被拉着坐在袁天罡劈面,看着石桌上的棋盘有点蒙。
归正他能够十几天日夜不睡,有的是时候。
想明白这点,张玄清也来了兴趣,眼底幽光闪过,视野顿时一变。
低下头,看了眼桌上残局,他抄起中间酒坛,抬头痛饮一大口。
张玄清嘴角一阵抽搐:“哪能呢,您看就这么一间屋,哪藏得下人?”顿了顿,道:“姐是来收租的吧?您先等会儿,我去给您拿钱……”
凡学易道者,没有不会下棋的。
一觉醒后,已经回到当代时空。
刘剑南神采恍忽了下,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