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烦躁两种感受交叉,张玄清心底不知不觉生出一股残暴,让他想粉碎、想杀人……对,就是杀人。
两个镜子固然非常相像,并且当初他看游仙镜也没看太清,可贰内心却有一种感受,近似于第六感:这绝对不是游仙镜。
不等张玄清细想,袁天罡再次提示他静坐,本身也坐在李淳风、刘剑南的脑袋前面。
“此事明天再说,道兄快快入定。”袁天罡打断道。
袁天罡忽地感受一阵心悸,眼底幽光闪过,顿时大惊:“淳风停止!”
紧接着,他从怀中摸索半晌,取出一枚宝镜,放在李淳风、刘剑南脑袋之间。
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没有其他现,张玄清来到窗前,看着窗前案几上的油灯,如有所思。
似定非定,如有若无。
但是面前这面镜子又给他带来一种特别的情感,似靠近、似贪婪、似占有,总之非常想要获得。
袁天罡在一旁哭笑不得,俄然心中微动:“道兄,你不是会雷法?雷乃六合正气,至刚至阳,雷法一出,群邪辟易。道兄何不消雷法消灭此地邪异?”
张玄清不由惊奇:“这到底如何回事?道兄现了甚么?淳风他……”
“稍后再说,还请道兄先看看淳风有碍无碍。”袁天罡神采阴沉的吓人,双眼中幽光闪动,如同鬼怪。
冥冥杳杳,恍恍忽惚中,天赋一炁如平常般闪现。
张玄清本来另有些担忧,见此统统的担忧都转为猎奇,伸手欲摸。不料李淳风比他还快,一吹不灭,干脆伸脱手去掐灯芯。
“古怪……入定……”
可仍然慢了一步,李淳风的手已触碰到灯火。
颠末最后的慌乱,张玄清已经平静下来,听着耳边如有若无的琴声,他咂了咂嘴:“还别说,这琴声还挺好听的。”
因为刘剑南身上有伤,不宜淋雨,三人只得又抬着他返回屋中。≧
袁天罡嘴角抽了抽:“道兄跟我来,出去再说。”到了内里,却仍然不言,直往村外走。
说完,他当即在李淳风身边坐下,手放入怀中,顿了顿,又起家,走向刘剑南:“道兄过来搭把手,帮我把他跟淳风放在一起。”
“道兄且看,此村庄背临大山,坐北朝南,但房屋不正,略向西斜。‘斜’通‘邪’,若房门向东斜还好,有东方紫气弹压。可此地房门皆向西斜,西方白虎坐命,又有一条小河。若贫道所料不错,那河中当是死水,如此构成‘虎煞冲门’,本就是大凶之象。但是此村东北角更犯讳讳,看那边空中深陷,杂草丛生,煞气满盈,当是一个乱葬岗。东北为震,震为雷,本该正气浩然,却弄得这般污祟,村中煞气更多一层。再看此村家家户户门前载桑,西南边又有一片桑林,应当是养蚕之用。但家宅十八法有云: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鼓掌。‘桑’与‘丧’同音,宅前栽桑,丧事在前,再连络村外风水,这里完整就是一个‘九阴绝煞’的死地。都怪贫道入村之前忘了望气,害大师差点着了道!”袁天罡指着村庄四周给张玄清解释道。
第二天,阳光初现,张玄清从定中醒来,就见袁天罡正把镜子往怀里装,明显也刚醒,不由问道:“道兄,昨晚究竟如何回事?”
他不说两人还没重视,房间中的东西多数破坏严峻。药架、案几、火炉等等还算好的,药架旁的竹篓、地上的蒲团,都烂的几近能够用腐朽来描述。
正想着如何跟袁天罡解释,俄然李淳风道:“师父,师叔,你们看这房间里的家具,有多少年初了?”
这里的药材都过期了!
张玄清内心不由悄悄奇特,他固然偶然候贪财了点,但还没有抢人东西的设法。但现在,面对袁天罡的宝镜,他竟然动了占为己有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