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亦不该!”张玄清闻言低头想了想,当即拿出以往装大师忽悠人的干劲,面带浅笑道。
“跟我来吧,道长就在后院。”吴恭说完,便即引着李世民进入观中。
李世民嘴角发苦,涩声道:“不瞒真人,自那日剧变来,世民夜夜惊梦,受亡魂扰乱之苦。每天早晨,都会梦到太子大哥和齐王弟弟,另有他们的子嗣:承道、承德、承训、承明、承义、承业、承鸾、承将、承裕、承度等等,来我梦中,向我索命。道长,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怎敢,怎敢,是本王获咎了。”李世民还是苦笑。
李世民持续苦笑:“几位道长公然慧眼如炬,世民此次前来,确切有些事要劳烦道长。一是想请道长为我大唐算一算国运如何,二是……有些私事想向道长就教。”
张玄清没让两人客气下去,一屁股坐在李世民劈面:“不知秦王殿下此次来寻贫道所为何事?”
后院内,张玄清正坐在摇椅上,手持一柄从当代时空购得的折扇,在柳树下乘凉呢。
李世民是很想再见一见张玄清的,但是每当他升起这个动机,就会想到当日张玄清唱的那首词曲。
吴恭当即把他是来找张玄清的事说了。李世民也极其客气的施礼:“见过两位道长,想必二位就是袁、李两位道长了吧,鄙人有礼!”
袁天罡则已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抹惊色:“不敢当公子大礼,公子请坐。”顿了顿,转头叮咛道:“淳风,还不快去请你师叔。”
沉默半晌,他一脸苦笑的起家回礼:“张真人莫要讽刺本王了,不想真人竟早知本王身份。另有这位袁道长……您也不必故作不知,先前我坦白身份,是我的错,我这就给道长赔罪。可您现在这般模样……反倒不如您门徒李道长,恁地教本王尴尬。”
袁天罡呵呵笑着直摆手:“公然统统都逃不过秦王的眼,不过秦王身份高贵,成心坦白前来,贫道也不好点明。之前佯装不知,未尽礼节,秦王也莫怪才是。”
见吴恭领着一陌生人出去,袁天罡出声问道:“不知哪位高朋登门?”发明李世民身上贵气逼人,便暗自用相面之术打量。
“是!”李淳风承诺一声,便今后院行去。
“私事?甚么私事?”张玄清主动略过了甚么国运,对李世民的私事更加感兴趣。
“敢问道长,这人间真有鬼神乎?”李世民沉默过后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语气幽幽,面色困苦。
吴恭见来人仪态端方,举止有度,顿时心生好感,回礼道:“这位公子所说的张真人但是张玄清张道长?”
李世民迈步走上前,微施一礼,道:“小郎君,敢问张真人可在此处?不知可否请小郎君通传一声,说故交来访。”
他美满是被八卦之火烧的,李世民气里却忍不住想:都道探察国运、妄泄天机,会毁伤寿数,莫非真人也没法制止,故而不肯么?不想勉强张玄清,顿时压下持续诘问的心机,沉默半晌,转而提及了“私事”。
面对一屋子几人分歧的神采,李世民又是惊奇又是错愕,惊奇于他甚么都没说,竟然还是被人认出,公然此地皆非常人;错愕于张玄清上来就点破他的身份,不再如先前般,不知有何起因。
他在这个天下熟谙的人未几,且他熟谙的人,袁天罡师徒两人也多数认得。再拥戴身份极贵的前提,除了李世民,他一时候还真想不到别人了。
似赧然、似怵头……总之感受十别离扭。
路过大殿,殿内李淳风正向袁天罡讨讲授问呢。
一句话打趣的语气中模糊透着几分熟络、靠近,另有几分阿谀,公然不愧是一代帝王,颇懂御人之道,转眼就叫古怪的氛围不再那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