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是为了妖。”楚潇冷酷道, “有人向你献祭以加强一只腓腓的才气, 现在你在反噬她。”
“嘘――”祝小拾轻吹了声口哨从共工身后走出,一手持续撑着铜锣挡雨,一手将还剩半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掖回背包里。
她正无措,飞在不远处的囚牛“呼!”地一声,看准角度将又一张锣狠掷下去!
祝小拾被将身子盘圆的囚牛挡鄙人面,心惊胆怯地看着四周的枯木在被雨水染湿间敏捷腐蚀。
三丈。
共工袍袖一甩,一股激流从袖中扬出,剑风与水相触,力道立即锐减。共工再抬头一避,躲开了楚潇的第一剑!
一滴玄色的雨水从云层中击下,正巧劈面落向楚潇。楚潇呼吸陡滞,他谛视着那滴雨,神经紧绷间好似统统画面都放缓,千分之一秒的风景变得无穷长,他得以敏捷看清了那滴雨水,并立即判定:“蛮荒毒雨!哥――”
只剩一丈!
“不可,要能挡雨的……”祝小拾想了想,“能变锣吗?只要高雅乐器的话你随便来个我举得动的!”
共工勃然大怒,横扫一脚脱开桎梏,继而仰天长啸,头顶厚重的阴云如同听到口令般蓦地放开,一道蓝色电光直劈大地!
但紧接着,雷电再度掀起!
眼下的共工明显不必像她一样只能躲闪,那么他必然会抓住这个活络度的缺点加以打击。
共工伸手一引,原已脱手的权杖从数丈外飞回击中,他口中一念,权杖上尖刺立生。他纵身跃起,睚眦倒映着他的身形的眼眸缩紧!
“咳――”楚潇在闪避中后背遭袭,他闷声一咳霍然回身。经过万年积累的作战经历令他足以在看不见时仰仗敌手的出招判定他当下的姿式,因而他毫不包涵地以右手一钳,精准扼住共工喉咙的部下传来一声吸气。
“唔――”共工咒语忽被截断,面上痛苦毕露。
楚潇:“他死了。”
它转头吼怒,自肺腑而出的庞大气流将持杖刺来的共工撞开,共工跌落在地稳住脚步,正欲再击,睚眦瞬息化回人形,但鳞片倒是在化形间随身材向内急缩,形状定住时已化作一件银甲。
“……不消锤子!”祝小拾接下铜锣顶在头顶,不及囚牛反应,已一脚踏入雨中。
下一秒,楚潇落在他背后,不急回身,只见一阵水声已荡至背后。他眉头一紧向前空翻,击来的水浪接连被他避开三次后势头渐弱,终究在共工落地时凿出的庞大圆坑里向下渗上天底。
“啊,你说她――”共工稍稍抬手, 掠过面前时,指尖将眼中喷薄的蓝色火焰勾出了一抹。
头顶上的囚牛:“呼――?”紧接着,前爪中多了一柄笛子。
她在十三陵与他对决的那一次也是如许。他强大到只要踩她一脚她就会死,但拜活络度所赐,他迟迟踩不到她,她靠躲闪熬至妖务部赶到。
“……”本来正画风酷炫的楚潇,神采禁不住地变得有点丢脸,“那是甚么?”
共工正拼力对付睚眦。睚眦虽因身形庞大而行动较慢,但化形后以百倍增加的战役力并不好对于。他连劈数道雷均被它的鳞片挡回。继而它一脚踩下,共工缓慢念咒才得以遁至几尺以外。
“囚牛,给我个乐器!”祝小拾在雨声中大喊。
共工又一声呻|吟,俄然一口黑血喷出。
原在旁沉着观战的季朗顿时警悟,提步的顷刻已然化形,疾风般窜至祝小拾头顶:“呼!”
共工双手抬起朝向天涯,四周风声吼怒愈发疯厉,天幕上阴云复兴,浓厚得像要将大地吞噬。他在阴云下大啸:“献祭之物我毫不会还。你们三个一起来!”
“哐――”两锣相扣时祝小拾差点被震聋,耳鸣地吼了一句“我谢你啊!”又持续奔向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