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替人（5）（6）（7）
“是啊。”就连恩恩都拉着他的手悄悄晃了晃，不无担忧的劝道，“你还是少添些杀孽吧。”
沉默了半晌，西楼率先往中间退了一步，紧接着，其别人也像他一样让出了一条路来，让有妖能够清楚的看到劈面那张床上躺着的人……不，已经不是人形了。
不过料想中的场景却没有呈现，当他用那余暇的一只手拦下其他银钉的时候，这才发明那不过是最平常的障眼法。对方仿佛并未筹算伤害这个无辜的女人，只是为了引开他罢了。
“瑶光！”趁着统统人都未回过神来，他俄然开口。
“你……你们……”她难掩茫然。
恰是这段经历，终让他在三百年前胜利顶替陵歆走出了那座锁妖塔。皮母地丘的人如何对他，他不在乎。于他而言，那细细的一条铁链称不上屈辱。他们从未看过他之前的模样，锁妖塔里被逼变成人形，年复一年的被拴在角落里，脖颈，四肢……麻痹不知疼痛为何物。人不是人，兽也不是兽，到头来，兽也当不成，人也当不成。
即便三百年畴昔了，他还是忘不掉面前这个男人曾带给他的惊骇。那是他的恶梦，只要对方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他就永久都没法摆脱。
不但是她，屋子里的其别人也或多或少暴露了猜疑和震惊的神采。
现在潏湖四周已是一片荒凉，就算对方想躲，都躲不掉。
听到这里，就算是再笨拙的人也该猜出了事情的本相。
既然明白，一样也就该清楚他这三百年来到底受了多大的屈辱！
他的目光自潏湖渐渐扫视畴昔，一一落在那些草木上，最后又转回有妖的身上，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仿佛感觉这件事极其荒诞，让人难以了解。
天旋地转。
“现在如何办？”虽说这一次没能将逃犯抓归去，沧城却可贵一身轻松，主动提出要帮他清算这烂摊子。
西楼、红绡他们都在那边？他如果感觉她触怒了他，便冲着她一小我来，何必毁了这全部皮母地丘……
或许是因为他出世在人间，也或许是因为他在人间的家属世代为官……以他的态度，实在是没法谅解一个犯人的表情，也不想谅解。
“陵歆！”沧城就算是站在他的身后，也能猜得出他脸上的神情，忙不迭的上前拽了他一把，低声提示道，“我们要抓活的。”
西楼问得很详细，不但问他的原身到底是甚么，也问了他的来源。
听她这么说了，有妖也只得临时安下心来。现在悲剧已经变成，再引咎自责也无用，不如想想对策。
他眼中的惊诧和惶恐实在太较着，倒让陵歆有些想笑，不过这笑容到了嘴边，便成了一声冷哼，“记着，下一次杀人，别把尸身留在锁妖塔。”
沧城是全部华乐宫独一能与他说上几句话的人，一贯不介怀帮他做些甚么，也是最早发明瑶光举止奇特的人，现在陪着他来这皮母地丘“寻仇”，一来是至心帮手，二来也是防着他混闹。
劈面的陵歆仿佛对这事很感兴趣，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不消细说便弄懂了心中阿谁猜疑，恍然道，“怪不得……”
当时候，他们说东海有个叛出西天的菩萨，他养了一只犼当坐骑，将其拴在笼子里养大，只为了顺服它，叫它像狗一样活着。再厥后，那菩萨毕竟是回了西天，徒留这只犼被天宫的人带走。
“如何？二哥，你也不认得吗？”见哥哥俄然皱起了眉，红绡还觉得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