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已将脖子划出一道不浅的伤痕,逼得陵歆不得不今后缩了缩,“我……”
自从被锁到这里以后,他便一心想着如何让脖子上的伤好受一些,任四周如何喧闹也不为所动,好似本身看不到那些或鄙夷或稍带怜悯的目光普通。
约有一炷香的工夫,陵歆便被这些衷心的部属们带到了潏湖,然后用一条手臂粗的链子环住脖子,另一端锁在湖心那座小屋的雕栏边。
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了,平复了下心境,她也没了再躺归去歇一歇的意义,拿起那把随身不离的纸伞便排闼走了出去。
“红绡,你如何回得如许早?”西楼听闻这动静后便赶了来,直到看清面前的人时,才不由暴露个笑容来。
始终站在屋子里谛视着内里景象的有妖眼睁睁看着他在胜利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木板上,两条腿悬在湖面上荡来荡去,脸上竟是带着笑的,好似涓滴不觉眼下的处境有多么不堪,反倒很享用坐在这湖中心吹着风的舒畅。
之前那把匕首在他脖子上留下的伤口不浅,现在被铁链几次磨蹭,流出的血已将他的衣领染红。有妖鹄立在门口好久,面上的神采不见窜改,最后却还是伸脱手悄悄一挥,眨眼间,对方的脖子上便多出了一层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