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就迷惑了,掌柜身边满是酒鬼吗?他本身固然不讨厌酒,可也不是见到酒便挪不动脚的馋虫,正深思着如何回绝时,整座大山都在狠恶的摇摆起来,喝得鼓起的金甲男人掐指一算,神采一变,骂骂咧咧道:“干了他娘,有人来山海肇事,你们先喝着,我干他去。”
几人进入屋内,白鲸和金甲男人已经喝上了,中间两小孺子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婢儿不依不饶,道:“那也不可,掌柜的事就是婢儿的事,他黎阳算甚么,哼……”
见黎阳不说话,便跑到刘知夏跟前,双手抱着他的大腿,用力摇摆道:“掌柜的,你不要婢儿了吗?那黎阳平时偷奸耍滑不是个好小二,有甚么事儿别让他掺杂,让我去就行了,我包管给你干得好好地。”
金甲男人朝黎阳勾了勾手指,道:“过来喝酒。”
白鲸先一步而走,刘知夏想了想,叫蓝布老者看着婢儿,随后拧着黎阳的衣服追了出去。
此次,婢儿将头扭向了一旁,不敢看刘知夏的眼睛,年幼的她,心中藏着极大的承担,若无龙虎山天师弹压,迟早有一天会发作,刘知夏自知让她留在界山内会出题目,便生出了让婢儿去龙虎山的设法。
婢儿抬开端,眼角还挂着泪珠,只是眼神没了先前哭着的悲切,道:“掌柜真那么想的吗?”
白鲸忍俊不由,这一大一小,本性实足。
刘知夏将他推了上去,道:“为甚么要修真,修的便是阿谁真意,六合如果假象,那甚么才是真呢?之前跟你说故事,忘了讲一些事理,但我感觉以你的悟性,应当能明白那些故事里的事,是甚么事。”
金甲男人一脸茫然,没跟她说?
白鲸嘿嘿一笑,道:“正有此意。”
婢儿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还略微翻开了点衣服,暴露别在后腰的菜刀把子,见刘知夏目光不善,有些内疚的将菜刀裹好,这才一本端庄的道:“出门在外,安然第一,带把菜刀好防身。”
刘知夏俄然问道:“你徒弟仿佛缺一个女弟子。”
刘知夏和黎阳糊口了十几年,几近是看着他长大的,少年的一个眼神,都瞒不过这位肮脏的读书人。
刘知夏摇点头,只是轻声道:“就不想有朝一日,回你的家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