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将汤药放在地上。
“我信了。”
两人同时开端喂药。
羽士仰天长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满天下的亡灵得不到超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生世世在此循环受折磨,也不晓得何时是个头。”
和尚闭着眼睛,渐渐敲着木鱼,羽士在中间听得烦了,问道:“如何,就这么摆着?”
青衣世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见着魂不守舍的和尚,想从背后偷袭,和尚背对着他,笑道:“施主也想留在这当养料不成。”
远远看去,似有一头庞大的真龙和凤凰回旋于六合之间,兴旺的灵气更是不受节制的朝大殿内猖獗涌入。
“浅显人罢了。”
他想起本尊地点的天下,现在正在破境的关头时候,可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如何冲破得了。
可惜,这如此壮观的一幕,却被水桥寺上空的十二品弓足给粉饰了。
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
王府再乱,也比不得北国小庙的安宁。
他手里提着昏倒不醒的黎阳,从墙上跳了下来,对着和尚笑眯眯道:“如何,烦苦衷了啊,不是贫道说你,你这水桥寺就不该在这时候开庙门,你莫非是忘了这甚么日子?”
刘知夏说的那小我,来了。”
红蓝相间,乃至于整座水桥寺上空,模糊间都传来了一阵阵古怪的声音。
和尚眯着眼盯了他好一阵子,起家走到偏殿,返来时手里多了好些草药,扔给羽士一包,道:“你去煎药,我给她两外敷,这女人来源不凡,身上带有大气运和大因果,既然她能找到水桥寺,足以证明已经有人在找我两了。”
羽士不晓得从那里弄出一只紫金色葫芦,拧开塞子灌了几口,道:“接住了就飞升回到大天下喝酒,接不住嘛,那就死呗。”
和尚一笑置之:“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
羽士看着呼吸逐步微小的少年和少女,见没有反应的和尚,心虚道:“一阳,你倒是说个招。”
和尚心烦意乱,看了眼口鼻出血,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黎阳,感喟道:“谪仙日。”
羽士傲娇道:“那倒不是,有你足下的十二品弓足坐镇,即便他有千军万马,也进不来,我怕甚么,我只是担忧我们如果再错过这一次机遇,就真的要永久沉湎于此了。”
和尚放下木鱼,两眼盯着羽士:“这么大的因果,我们接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