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也没几样好带的,思来想去,栖尘最惦记的却还是海棠春季晾的那几壶酒。
倒是栖尘在一旁听了,了然地问道:“笙凡,你承诺他们替他们守镖了?”
竹笙凡跟没事儿人似的开口:“这还用你说?不过天见不幸的,老天爷也心疼你们家徒弟啊,返来路上叫我赶上了一队押镖的。正巧他们要去往漠城边上的云州郡,下一站也在龙山镇落脚。以是呐,从速清算东西上路吧,我们随镖车到了龙山镇再另做筹算,不然等过了这趟,可真得叫你家徒弟骑马去了。”
距村外一里之遥的的官道旁,一群人马正围着路旁一块大石在疗摄生息。大石高六尺不足,普通人没法等闲攀上。可石上却坐了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手中把玩着一只木头制成的小鸟。边上歇息的人群也见怪不怪的,都各自寻了空位疗养调息。只要一个刀疤脸的大汉坐立难安的,时不时朝向竹笙凡去的方向看几眼,满脸的热忱。
三人也不再嬉闹,将行李都清算妥当,挂在了竹笙凡来时骑的马身上。
“嘁。”海棠用力地一扭头,鼻孔出气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趁海棠不重视,竹笙凡伸手弹了一下她脑门。剑圣门下修的都是快剑,电光火石之间,海棠还怔在原地,竹笙凡的手就已经收回来了,栖尘便在一旁捂着嘴偷偷地笑,看这两人打闹。
栖尘发笑,伸手拦了拦冲进院子里的人:“如何还用上轻功了,没弄来马车也不消这么焦急呀?”
“栖尘、海棠,快快快清算好没,我们从速走。”远远地,就闻声竹笙凡扯着嗓子在喊。
刀疤秦畴昔踢了树下的人一脚:“滚滚滚,小叶子那是还小,你懂甚么。朱老三,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就没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