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蓝姬没有来,五公子往彩儿身后呆呆的望了一眼,并没有说甚么,悻悻的喝了药露便回身回卧房歇息去了;
不知不觉走到回廊,明显这里的风景毫无窜改,清风还是,烟波醉里菡萏熟睡,独一分歧的就是廊柱上的青藤更加缠乱,密密麻麻的枝叶纠结不清,有两条相互胶葛的枝蔓垂落于廊前,颠末时勾住了五公子的发丝。
“她养了只灵鸟?”五公子假装无事随口问问的模样。
转眼又是一月,进了七月中旬,离蝶王大寿已颠末端四十五日,当日从千琳处换来的甘霖露已经所剩未几,五公子昔日旧伤也好了大半。
回廊下的石几上棋盘落满棋子复又束装再战,如此几次五公子与蓝姬已在棋盘上斗了三场。这条回廊曾载有蓝姬日日夜夜的望穿秋水,而此时于这回廊之下,藤蔓更加繁郁,烟波更加醉人,菡萏更加娇羞,宫灯也平增含混。
进门后,蓝姬打量一圈,并未见五公子的身影,刚想要将药露放到案上,还没走到几案中间,五公子赤着上身从一扇屏风后走出,玉书刚好拿一件浴袍给五公子往身上披,半披半露之时,五公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便映入蓝姬眼底。
月上中天,不知不觉竟已深夜,月圆之日的夜色老是温馨夸姣,让人不忍出声突破,玉书彩儿温馨的立于蓝姬五公子身边,偶尔添些茶水,待明月西斜棋停子歇才陪着各自的主子回房寝息。
蓝姬只留了两日的药露,每日都是由彩儿送去落霞居。
“公主,如何了?”彩儿听到声响跑了出去,蓝姬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了一句“没事”便快步冲出了五公子的寝室,彩儿看了看玉书和湿着头发的五公子,一脸的茫然,回身跟着蓝姬也跑回了前厅。
“你配的药露比之前司药仙君的结果要好,别看这些疤看着丢脸,我能感受的出来实在内里的伤都要好了,再过一段时候估计连这丢脸的疤痕也会消逝,如此,我倒是要感激你了!”
“我觉得你本日不会过来了,以是便想睡了。”五公子头发还在滴着水,走到蓝姬身边解释道。
“咣当”一声,连托盘带盛有药露的玉碗一起掉在了地上,药露溅湿了蓝姬的裙角,也溅湿了蓝姬的眼眶。五公子转过身将身上的袍子系紧,玉书则是快跑几步捡起地上的托盘和玉碗放到几案上然后垂手立于五公子身后。
“公子!传闻前几日夫人救返来一只通身翠绿的灵鸟,这鸟可奇了,非常通灵性,专挑后山采摘的鲜果服用,隔日的只闻一下就会用爪子踢走,并且只吃夫人喂的,别人喂的即便是新奇的也不会用!您说奇不奇?传闻夫人非常喜好。”玉书一边说着一边偷眼检察五公子的神采,见五公子听到说蓝姬很喜好这只小灵鸟的时候,较着的一怔,便又接着咕哝道“这两日夫人不在,也不晓得这只灵鸟有没有饿瘦了,夫人返来但是要心疼了!”
“公主!你又打趣我!我跟玉书能有甚么事!我......我去清算东西。”
这一日蓝姬去给五公子送药露,在路上碰到粉颜,固然粉颜不爱说话,可蓝姬是从内心感觉跟二公主投缘,遂追上去想问问粉颜是否已经见过了午旭子,粉颜红着眼像是刚哭过,闻声蓝姬喊本身的名字反倒走的更快了。
第二日又是彩儿一人前来,待彩儿走后不知怎的五公子总感觉心乱如麻,感觉这两日仿佛少了甚么!这类感受向来没有过,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身上钻来钻去,抓不着也抖不掉,五公子此时毫无睡意便开端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五公子只当蓝姬说的是本身长年身材不好,又不能修习神通,自是没有多想。药露方才打翻了,蓝姬只能打发彩儿再回倚绫阁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