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真是个放浪的,要不是本公子定力够深,非沦亡了不成。五公子内心想着,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畅的姿式。
只见最前面的是一架仙辗,通身朱红,镶的宝石都是红宝石,不由嘴一扯,本身这个姐夫还真是喜红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就这辗,姐姐出嫁都没用这么气度的辗轿,要不是晓得姐姐已经嫁人,此次是回栖霞谷给父王祝寿,还觉得姐姐要出嫁了呢!
“咳....咳....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本公子可不吃你这套。”
“好!”蓝姬转转头不再看五公子,只是眼角的笑意更加娇媚。
蓝姬撤回双手,将水晶杯放在前面一张小几上,小几上有凹槽,放上去的杯子不会倒。
“诶!诶!”
花后这句话的意义已经很明白了,不过就是两个意义,一,你别想甚么借口不去栖霞谷;二,蓝姬会跟你同乗一辗。
在这集锦园,也只要这位五公子敢如此做派,谁让花王花后宠他呢!
难怪出个门,花后如此谨慎。
穿过一段游廊,蓝姬走进集锦园正厅,给花王花后行过礼便坐在中间仙娥筹办的藤椅上。
驾驶天马的都是玉锦宫的侍卫,车辗行驶比平时迟缓,主如果怕五公子受不了,毕竟五公子没有法力。比及了栖霞谷的入口,等在那边的蛱云早站的腿都麻了,好不轻易瞥见打有玉锦宫标记的车辗,从速命人归去给父王母后报信。
五公子一身明丽的红,长至腰际的微卷黑发随便的垂着,头上一条抹额,暗红色的织锦斑纹正中镶嵌一枚鹅卵状的红宝石,系于脑后多余部分天然垂下,仿佛两条飘带。白净的面庞,一双狭长的双眼配上微微上扬的嘴角,手执一把玉壶,斜靠在一旁的软榻之上。
“我手疼。”
“母后,五儿想您的牡丹露了,这一去恐要好几日喝不上了。”
五公子由仙娥搀着踏上仙辗,花后还不忘在一旁叮咛,
传闻,这个五公子实在是个短折的,是牡丹仙君豁着老脸求了太上老君的灵药,又请了南海观世音的玉净瓶才保了一条小命,每日服用的药露是司药仙君处所得。不知甚么启事五公子没法修习神通,保持人形靠的是老君的灵药,十年就得让老君割一次肉,阿谁疼啊。
蓝姬嫁到玉锦宫已经两个月了,两个月来她只见过五公子两次,一次是父王拿出赤霞镜帮忙玉锦宫修复黑锦石的时候,另有一次便是落霞居颓靡乱舞的时候,一次他是谦谦君子,一次他是浪荡公子。
“母后不必担忧,我会照顾好夫君的。”
天马流行,虽快却稳。
五公子歪靠在仙辗里的软榻上,一条腿伸着,一条腿翘着,翘着的那条腿对着蓝姬晃了两晃,鞋尖蹭了蹭蓝姬的衣袖。
“我又不想喝了。”
五公子从软榻上向下出溜了几下,合眼假寐,蓝姬一向是笑盈盈的,从榻边抖开一条光亮丝滑的薄毯,盖到五公子腰间,六月的天实在一点也不冷,如果略微活动活动还会出汗,毯子很薄,不会热却也不会着凉就是了。
蓝姬微福了身子,花后对这个儿媳对劲的没话说,长得标致,不是俗气的素净,而是浑然天成的一股仙气儿,就连天宫的公主都不见得有这周身的气度,不愧是栖霞谷的蓝姬公主。早就传闻栖霞谷丢了一名公主,几番周折才寻回,本觉得在外养大的不免矫情,小家子气,要不是有求于栖霞谷也不会应了这门婚事。
“没意义!我睡会儿。”
仙辗由两匹天马拉着,玉书上了装有寿礼的马车,彩儿另有随行的其他侍女在另一辆马车,另有十几名栖霞谷的侍卫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