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花老爷上坐以后,贺之文招手叮咛丫环上了好茶。
“花老爷,这位是尹清歌尹娘子,那清风岭的吊睛白额虎,便是这位尹娘子所杀。”花老爷用茶时,贺之文便向他先容了尹清歌。
得了贺之文的二百二十五两银子,加所有身家,总算筹够了九百两。
“我信赖尹娘子。”
昨日那张老皋比卖了七百两,赏银九十两,已经花去了十五两,将统统加起来,也不过七百七十五两,不敷啊。
花老爷与他们娘仨前后分开县衙。
这两个月,他都在找卖主,但是因为那吊睛白额虎,大好的林子却无人问津,万般无法之下,这才到衙门请贺之文帮手。
“这……”花老爷显得很踌躇。
“尹娘子,快响午了,用过午餐再走吧。”见尹清歌起家,贺之文鬼使神差的挽留,挽留以后,仿佛又感觉冒昧,“咳咳……这位花府老爷曾任过云安郡太守,去官后,归隐在清风村,是一名学问赅博,慈爱暖和的白叟家,尹娘子无妨留下来,见上一见。”
本来那诺大的清风岭竟是这位花老爷的私产。
花老爷瞟了那小厮一眼,“夫人筹办好了吗,从速去叫夫人出来,我们顿时解缆。”
“是的。”衙役点头。
花老爷道:“老夫还得回清风村一趟,与村里的乡亲道别,如果尹娘子不嫌弃,就坐老夫的马车吧。”
尹清歌满心欢乐将九百两银钱给了花老爷,刚巧清风岭的林契也在花老爷身上,当着贺之文的面,花老爷将林契给了尹清歌,两人还在衙门里做了备案。
花老爷打量几眼尹清歌的穿戴,考虑多少,一咬牙道:“本来,老夫预备卖一千两银子,既然尹娘子手头紧,老夫就给尹娘子减一百两,九百两如何?老夫在清风村另有一座草庐,九百两将草庐也算在内。”
“老夫人客气了,清歌也是收了贺大人的赏银,才去那清风岭杀虎的,实在称不上女豪杰。”
刚才不过一句打趣话,没想到,贺之文真的肯借。
尹清歌如狐狸般滑头的目光一闪,淡淡道:“我的身家未几,花老爷先说说代价,代价合适,我便买下。”
“贺大人如此信赖民女,民女向贺大人包管,必然会尽快将这二百二十五两银子还给贺大人。”
“花老爷此次来,不知所为何事?”等两人客气完,贺之文才接着问。
“多谢贺大人的接待,这已经响午了,民女还得带着两个孩子去清风村安设,便未几留打搅贺大人了,告别。”
闻之,花老夫人顿时核阅起尹清歌,面露笑意道:“本来竟是打虎女豪杰,恕老身眼拙,那吊睛白额虎兼并清风岭,伤人牲口,多亏了女豪杰将它打死,不然清风村的乡亲们就要背井离乡了,老身代乡亲们多谢女豪杰。”
这么说来,人家县太爷还是黄金单身,如此,他们娘仨就更不能住在县衙了,以免坏了县太爷的清誉,扳连县太爷娶不到媳妇儿。
花老爷才在过门槛,贺之文已仓猝起家相迎,对着花老爷作揖施礼。
尹清歌问候,花老夫人看过来,“老爷,这位女人是?”
将银子借给尹清歌,贺之文并不担忧,一个能打虎的奇女子,不至于坑他那点银钱。
“从速请花老爷出去。”贺之文叮咛衙役时,神采持重。
“夫人已经筹办好了,就等着老爷您返来呢。”
“贺大人的美意,民女心领了,只是待在县衙,不是悠长之计。”
“见过花老夫人。”
娘三人随花老爷步行了一段,来到一家堆栈前。
“老夫已不是云安郡太守,之文不必如此多理。”
用过午膳,尹清歌瞧着日头当空,已经响午。
尹清歌看向门口,只见那花老爷身着一袭麻料青色素衣,髯毛斑白,看上去非常儒雅,单从面庞上看,确切是一名慈眉善目标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