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有件事吧,我始终感觉怪怪的。”独眼脸上挂着可贵的端庄:“还记得那天我在路上找到你的时候吗?”
遇见七魂那晚,雷仿佛这么说过。
“还是被你发明了。”我渐渐将枪口对准独眼:“本来不想杀你,这下只能灭口了。”
说话间,一单身材颀长的怪物在飞舞的菜刀中直接变成了肉块。
“你们两个,能活着出去再吵。”眼镜男说着,又将双头怪一脚踹飞:“另有,姐头就是姐头,不是你家妹子。”
搞不好是仿照甚么偶像组合小虎队?
“老头儿,那天真感谢你了。”独眼盘腿坐在一边,望着头顶黑压压一片阴沉,像条缺氧的鱼一样大张着巴。
“谁晓得呢,听那几个猎手说的,仿佛闹得挺大,仿佛连七魂都被牵涉出来了。”
“好哇,你毛毛的骗我!”独眼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模样,照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
不过,独眼的话倒是让我有些在乎。
一个是顶尖猎手,一个是完美猎物,极限猎杀者与极限逃脱者,或许,这场较量本来就射中必定吧。
一道红光吼怒而过,刹时洞穿了好几只怪物的心脏。
“你这说的,除了沈家妹子,我们哪个身上没点肮脏事?”胡口粗跃起一刀,直接劈向一只怪物的脑袋:“不是喝过妖血就是吃过妖肉,有的还在尸鬼堆里打过滚,这些算甚么?”
“哈,本来我的名号都这么长了。”西莫大咧咧的笑了起来:“不可不可,还是叫我西莫吧。”
“姐头,这名字实在太夸大了――”眼镜男叹了口气。
弥散的尘烟被卷起的气浪冲散,像蓦地拉开了一块沉寂的舞台布。
公然,看来这传说不但仅只是传说。
“如何,老子说错了?”胡口粗一脸“不平你来打我”的模样。
“放心,我但是白猎人。”说完,我脚尖轻踮,俯身朝着这片阴霾的远处飞去。
“没事别往那边遛啦,我晓得你怕费事。”西莫说完,翻身飞下露台,消逝在了层层叠叠的楼房里。
我不置可否,只能挑选沉默。
“看模样,此次我们算是一边的?”红发女人盯着黑衣,嘴角像旗号般高高的扬起。
“胡口粗啊胡口粗,”小辫男一记上勾拳,将一只虎背熊腰的怪物像扔铅球一样轰了出去,转头冲菜刀男笑道:“你此次还真摸到甲由窝了。”
阿谁未曾在我影象中呈现过的奥秘人,到底甚么来头?
“逮不到,杀不了,久而久之仿佛就熟谙了。”我摊手。
白衬衣,背带裤,鸭舌帽。这外型,的确太民国。
我没说话,独眼的神采奉告我这事另有下文。
谁晓得呢。
“是叫你别去。”我跨起一步,两只脚站在露台边上。混着雨水的风拍打着头发和衣角,呼啦啦一阵轻响。
“嘿嘿,怀旧嘛。”男人打了个哈欠。
“明显你见过,为甚么会说不记得呢?”独眼,俄然一拍脑袋,瞪大眼睛今后退了一步:“你不会跟他是一伙的吧?”
无声的答复。
烟雾散去时,这舞台上的演出着又多了五个。
“G个人,我得去一趟。”我说着,将枪背在背上。
我点点头。
“你开枪救我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那人,就在路边的一个转角,像在监督我们一样。”
“是你的气势。”我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那里那里,当年你但是为数未几能把我逼入绝境的白猎人呢。”西莫拍拍我的肩,就像在回想两个老朋友儿时的嬉笑玩闹一样。
“哟,你们还真是闲。”一个清癯的男人翻上露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是阿谁慵懒的露台,我坐在边上,任凭两条腿悬在空中打晃。细细的雨丝飘到脸颊上,凉凉的,像被人偷偷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