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凰长公主如何能够关押帝卿绝?
“她诞下孩儿了吗?”
“天真,宋女人,你们如何……”他骇怪地问。
终究到达午门,她们要求保卫去找宋天恩,而后在马车上等待。
“皇后垂垂瞧出父亲的野心,但是窜改不了甚么。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夫君,她夹在中间,摆布难堪,陷在交谊两难里饱受折磨。国丧以后,国丈取出大行天子的遗旨,宣称得大行天子赏识,继天子位。因为获得五个世家望族与半数大臣的推戴,其他的大臣动挑选了明哲保身,对谋国篡位、改朝换代一事不敢多说半句。”
“左相府上官家,太尉府霍家,齐王府萧家,就是当年推戴新帝篡位称帝的世家。前朝遗孤不但要复国,还要端了那五个世家望族,让他们尝尝毁灭的滋味。”上凰长公主不知内心是甚么滋味,哀痛多一点,还是心疼、怜悯他多一点?
“皇后在行宫养胎,无时无刻都有宫人盯梢。她郁郁寡欢,每日都想一死了之,但为了孩儿还是对峙到第八个月。她早产诞下一个男婴,所幸孩儿安然出世,只是她产后大亏,加上身子已经被掏空了,最多只能再活半年。她叮咛奶娘和近身侍婢把孩儿带出宫,将孩儿养大成人,不让孩儿回帝京。而后她对新帝谎称,八个月早产的孩儿死了。”
“我请午门的保卫去找大哥,大哥会来接我们的。”
“真正的较量?如何较量?”上凰长公主想不到他会饶她一命,是因为这些年她对他的好吗?
她定定地看他,凤颜充满了哀思与仇恨,“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若他要报仇,就当即杀死本宫!本宫毫不还手!”
宋盼兮一道去国师府,马车奔驰,她们心急如焚,怀揣着苦衷,一时无话。
天真道:“我去找墨国师问问。”
他不是帝卿绝,是帝卿绝。
天真也想进宫看看环境,与宋盼兮一道进宫。
帝卿绝没有抵挡,乖乖地束手就擒。
“那皇后呢?虎毒不食子,国丈不会害死亲生女儿吧。”
帝右相被上凰长公主关押在凌霄阁一事,不胫而走,不到一个时候,全部皇宫无人不知。
“皇后貌美如花,是帝京第一美人,新帝要把她再嫁给亲信,她以死抗争,甘愿死也不会再嫁别人。”帝卿绝的容颜不见半分哀痛,只是在一字一句的夹缝里才有丝丝缕缕的悲忿,“皇后过于冲动而昏迷,新帝得知她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他想打掉大行天子的孽种,皇后声泪俱下地要求他饶他们母子一命。幸得皇后的母亲、兄弟讨情,她保得一命,在行宫静养。”
莫非她发觉了他暗害的事?
“如何会如许?”天真焦炙地蹙眉,上凰长公主会不会杀帝卿绝?
墨凌尘打了个手势,走到东侧,离午门远一点。
天真、宋盼兮大呼,墨凌尘在马车里闻声了,让车夫停下来,而后跳上马车。
却俄然愣住,踌躇了。
“我们进不去吧。”天真登上马车。
上凰长公主喊道:“来人!”
“新帝不晓得皇后的孩儿已经送出宫了吗?”
墨凌尘一获得动静,一阵风似的疾走,去右相府找天真。
宋盼兮发起道:“不如我们进宫。”
“甚么事?”
管家说,他家大人在宫里。
大错已经犯下,她不能再胡涂,不能再意气用事,不能让江山社稷毁在本技艺里。
她疾言厉色地怒喝:“还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