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沈煦……
锋利的刀子在掌心划下深深的陈迹,带血的手移到尸身上方,手掌翻转。
或许走到了人生的起点,他却连悔怨也办不到。
柳宣该打动啊,该千恩万谢,该三叩九拜,如许的友情,太动人了!如许的男人,太混蛋了!
“我……困了,下次……下次再聊吧,挂了。”
沈煦望了望窗外还是黑漆漆的天空,“嗯,有点,想你了。”
再展开眼时,沈煦嘴角含着笑,掌心的血染上欧式沙发,染上洁白的墙壁,染上繁复的窗帘……
沈煦的鼻头有点酸,他揉了揉鼻头持续说道,“出国的事,能够也没体例了。是我想得太天真,办签证时才晓得,像我这类人底子没体例留在美国,何磊……”
柳宣的命和他的命被同时摆在天平上,孰重孰轻?
“沈煦,我办不到了。每一天,内心塞着个大石头,堵得我连呼吸都困难。我不敢照镜子,怕瞥见本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怕瞥见本身有多肮脏。现在的柳宣,生不如死。你奉告我,为甚么要活着?活着接受永无止尽的折磨,活着一每天逼疯本身。沈煦,我不想再活了,真的不想,对我来讲,死是摆脱。求求你,给我自在吧,求你了,沈煦,让我分开这个天下,我已经到极限了,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别再管我,沈煦,我求求你,求你了,求你……”
头发斑白的出来,他们,连认出对方也困难。
“沈煦,永诀了。”握紧的手微微抬起,蓦地落下的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