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应诺,玄烨见温妃娇楚不幸,公然不能拜托,倒是布朱紫和岚琪立在边上,像是能经事的,岚琪他就更放心了,又叮嘱几句,便也离了坤宁宫,还要向皇祖母去禀报。
乳母在身后苦笑着:“娘娘病得沉重,奴婢怕太子去了不太好,一来吵着娘娘歇息,二来万一传给孩子。”
坤宁宫里头,玄烨正坐在皇后榻边,皇后浑身发烫烧得昏昏沉沉,完整不知天子已近了身边,玄烨唤过她几声,皆无反应,只听冬云战战兢兢说落水的事。
但是皇后这一病凶恶,冰冷的水呛在肺里,捞起来时已没了知觉,浑身滚烫烧了一天一夜,半夜里还抽搐痉挛,足足折腾了两日,高烧才退了一些,可呼吸沉重稠浊,醒过来便一向咳嗽,咳得吐了浑身有力又昏昏沉甜睡畴昔,接着再从梦里被咳醒,反几次复,两三天后,便瘦得下巴尖细眼窝深陷。
天子分开后,三人筹议着该如何做,温妃孱羸,说不到几句便眼红落泪,岚琪和布朱紫当着她的面没说甚么,待离了,暗里布朱紫便叹:“看模样太医是说过甚么了,温妃娘娘才那么悲伤。”
此时温妃从内殿出来,乍见天子,不由又眼圈通红,忍着哽咽说:“皇上,皇后娘娘想再见见太子。”
又等了小半个时候,天子终究迟迟赶来,原是前头正商讨要紧的事,传闻天子还动了怒,李公公本日不当差出宫去了,那边剩下的人,都不敢上报,只等众大臣散了,才奉告天子,如是玄烨天然更恼,仓猝就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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